許瓔卻不依不饒,幾步走到他跟前,“尋夜,你說過你絕對不會愛上她的,你要愛上她,我怎麼辦?”
周尋夜心煩意亂,仰頭時,許瓔的一滴淚剛好砸在他臉上。
他看著許瓔委屈巴巴的樣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剛才是不是吼瓔瓔了?
他怎麼能為了許今夏那個女人吼他最愛的瓔瓔?
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裡,小心翼翼地抱著,“對不起,瓔瓔,許今夏最近有點失去控製,我才心煩意亂。”
“我沒有愛上她,我說過,這一生我隻愛你一個。”
許瓔哭得更凶,一抽一抽的好不委屈,“真的嗎?”
“真的,你相信我。”
許瓔抹了抹眼淚,伸出小手指,“那我們拉勾,你不許變。”
周尋夜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小手指與她拉勾,承諾這一生隻愛她不會變。
拉完勾,許瓔才心滿意足地窩進周尋夜懷裡,“尋夜,我們去睡覺吧,彆管她了。”
反正他們留著許今夏,也是為了讓她給他們生孩子的。
她可受不了懷孕生子的苦,更受不了身材變樣,有許今夏這個生育工具在,她可以少吃不少苦。
周尋夜將手裡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裡,然後抱起許瓔大步上樓。
很快,客房裡傳來曖昧的水聲。
夜深人靜。
許瓔枕在周尋夜的胳膊上睡著了,她脖子上多了幾個啜出來的吻痕。
周尋夜卻瞪著天花板難以入眠。
無論如何,許今夏現在還是他戶口本上的老婆,她敢給他戴綠帽子,他絕對饒不了她。
思及此,他更是輾轉反側睡不著。
他瞥了一眼許瓔,許瓔眼角還掛著淚珠,那是剛才他弄得太狠,她受不住。
他閉了閉眼睛,輕輕拿開她搭在他腰上的手,輕手輕腳下床。
他拿起手機走出客房,站在走廊上給許今夏打電話。
薄家大宅。
客廳裡的大燈關掉了,隻剩幾盞壁燈散發出暖色光線。
薄凜淵一手拿著平板,正在看美交易所的大盤。
許今夏的手機屏幕亮起,上麵閃爍著老公兩個字。
他眯了眯眼睛,垂下眼皮看著靠在他肩膀上睡得正香的女人。
她與他接觸過的那些女人沒有任何相似點,卻隻有她能牽動他的心神。
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像發著光的寶石一樣吸引他的注目。
可擁有她的人卻隻把她當成路邊的一塊石頭,毫不珍惜。
許今夏睡了一覺,呼吸裡全是令她安心的海鹽薄荷味。
她緩緩睜開眼睛,四周一片安靜,頭頂傳來淡淡的呼吸聲。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看見落地窗玻璃上倒映著的情形,她猛地坐直身體。
薄毯從她身上滑落,她感覺到一絲涼意,抖了一下。
她真是大膽,怎麼敢靠著薄凜淵睡這麼香?
“薄、薄先生,抱歉,我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您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他可是國寶級人物,要是被她枕著傷到哪裡,那她可真的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