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救護車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許今夏和夏以安並肩站在一側。
許如滔父子站在另一側,阮落梅跟著救護車陪同許瓔去醫院。
“今夏,你下手怎麼那麼狠,瓔瓔好歹是你妹妹,你就不能對她友善點?”許如滔痛心疾首道。
許今夏跟秦以安交換了一個眼神,她緩緩走向許如滔。
“我下手狠?你怎麼不說她自己對自己狠?”
許如滔皺眉,“你哥親眼看見你把她推下樓,你還不承認?你是不是真要我把你交給警察,你才肯承認你犯的錯?”
許今夏雙手一攤,“好啊,那你報警吧。”
許南深看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許今夏,你就是這麼跟爸說話的?”
“你少來這一套,他好好當老子,我未必不會好好當女兒。”
自己不做人,還總是雙標,她真沒見過比周家人更狗的。
許如滔看著她桀驁不馴的模樣,冷下臉來,“跟我去醫院,瓔瓔因為你受傷,你要跟她道歉,並且照顧她到出院。”
許今夏已經走到許如滔麵前,她突然伸手在許如滔頭上薅了一把。
“哎喲,有蚊子。”
許如滔被她那一掌拍得險些沒站穩摔倒在地,等站穩後,他腦袋突突地疼,他怒視著許今夏。
“你乾什麼?”
許今夏將手中薅下來的頭發塞到夏以安手裡,然後無辜道:“我打蚊子啊。”
她將手一攤,掌心裡什麼都沒有,“哎呀,肯定是飛走了。”
“你!”
許南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看你是瘋了,敢對爸動手。”
許今夏也不跟他硬碰硬,反正頭發已經拿到,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都說打蚊子了,你還不依不饒的,鬨得我們父女反目成仇後,你是不是就能獨吞家產了?”
許南深愀然變色,“什麼獨吞家產,許家的家產本來就是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許今夏眯眼,“一看你就是個法盲,還以為現在是古代社會,還講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那一套,娘家的家產都跟我無關了吧?”
雖然許南深很多時候沒腦子,但他的確是京大經管係畢業的高材生,輔修過法學方麵的課程。
他當然知道許今夏也有繼承權。
但是……
“你連許家的戶口本都沒上,許家的家產跟你有什麼關係?”許南深暴躁道。
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下一秒,他被許如滔狠狠甩了一耳光。
“你胡說八道什麼,今夏,你彆聽你哥胡說,你嫁給尋夜後,你的戶口就挪到周家的戶口簿上了。”
秦以安剛把頭發裝入無塵袋中,聞言止不住地冷笑。
“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你們許家把假貨寵上天,對親生骨肉成天喊打喊殺,這要是親生的,夏夏上輩子是不是殺了你們全家,這輩子才要來受這些磋磨?”
她實在忍不了了。
許今夏被認回許家後,居然連許家的戶口本都沒上過。
那他們還找她回來乾嘛,純純給她添堵嗎?
許如滔雙眼瞬間瞪得滾圓,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秦小姐,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不要摻和。”
“家事?”
秦以安嗤笑一聲,“你們有把夏夏當成家人嗎?這三年來,我隻看到你們對她的打壓與欺辱,我真搞不懂你們為什麼要把她接回來,難道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