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凜淵適時開口,“我讓肖秘書去查。”
許今夏沒有清高的堅持要親力親為,畢竟有時候鈔能力辦起事來,確實比她的效率高。
“好,那就麻煩薄先生了。”
“不麻煩。”薄凜淵立即給肖秘書打了電話,交代他去查許如滔的親屬資料。
這事要查起來其實並不難,隻需要找戶籍處查一查。
隻要係統裡有記錄,哪怕是祖宗十八代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約摸半個小時,肖秘書就回了電話過來,薄凜淵接通。
看了一眼坐在麵前虎視眈眈的許今夏和秦以安,他體貼地開了免提。
肖秘書的聲音自手機裡傳出來,“薄總,我剛找人去戶籍部打聽了,許如滔並無兄弟姐妹。”
這個結果大大出乎三人的意料之外,秦以安驚呼:“怎麼會這樣?”
許今夏也百思不得其解,看著手中的DNA鑒定報告單,“難道是我的鑒定出問題了?”
不可能啊!
當年秦教授教她做的第一個實驗就是DNA鑒定,她不可能出問題。
那麼出問題的隻能是戶籍。
秦以安立即握住她的手安慰,“夏夏,我不信不是你的問題。”
“戶籍錄入電腦係統並且完善起來是2000年,當時紙質保存的戶籍檔案有可能缺失,造成戶籍錄入不完整。肖秘書,你親自去許如滔的老家走訪一下。”
薄凜淵吩咐道。
戶籍能動手腳,但許如滔不可能堵住悠悠眾口。
在這個世界上,隻要存在過的事物,那必定是有跡可尋的。
許今夏眼前一亮,“我怎麼沒想到這件事,不過薄先生,我還是自己去查吧。”
薄凜淵心如明鏡,許今夏不想過多的欠他人情。
他從善如流,“好。”
秦以安:“我記得許如滔的老家好像就在杏花村,正好我爸媽的忌日要到了,夏夏,我跟你一起去。”
“嗯。”
商量好出發時間,薄凜淵送兩人回去,第九院離秦以安住的地方最近,薄凜淵先送她。
等到了地方,秦以安下車,車裡隻剩下薄凜淵和許今夏。
許今夏剛才和秦以安一起坐在後座,現在車裡隻剩兩個人,她再坐在後座就有點把薄凜淵當司機的嫌疑。
可她要再挪到副駕駛座去,又顯得很刻意,隻好坐著沒動。
車子半天沒有啟動,薄凜淵抬眸看向後視鏡,“許小姐,我有點犯困,要不你坐到前麵來陪我說說話?”
許今夏隻好推開車門下車,坐到副駕駛座,剛係上安全帶,車子就滑了出去。
薄凜淵輕聲問道:“會難過嗎?”
期待了三年的親生父母,結果隻是自己的叔叔,即便她看起來像是鬆了口氣,但內心應該也會很難過。
許今夏下意識蜷了蜷手指。
“還好,至少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終於想通了。”
薄凜淵盯著前麵幽邃的街道,“如果想哭的話,在我麵前不需要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