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夏撞在薄凜淵硬綁綁的胸肌上,整個臉蛋都紅透了。
她手忙腳亂地推開他,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抱歉,是我沒站穩。”
薄凜淵會不會以為她故意勾引他?
那她可就冤大了。
薄凜淵也觸電般的鬆了開手,稍側了側身,表情有了幾分尷尬。
他手抄進西褲口袋裡,似在壓著什麼,不想讓許今夏發現。
“沒事,現在還想出去走走嗎?”
許今夏瞥見他的動作,她到底不是未經人事的清純小丫頭。
剛才兩人身體挨在一起,她就感覺到了什麼。
這會兒再瞧他欲蓋彌彰的動作,她的臉頰頓時燒了起來。
“我、我去下洗手間。”
讓他冷靜冷靜吧,這樣出去被人瞧見,薄執行長一世英名還要不要?
說完,她轉身逃也似地鑽進了洗手間。
門關上,她背靠在牆上,心跳很快,呼吸也有點缺氧。
薄凜淵這也太經不住撩撥了吧?
病房裡,薄凜淵抬手揉了揉眉心,垂眸看了一眼,唇角扯出一抹苦笑。
禁欲三十年,他第一次嘗到欲望不受控製的滋味。
他抬眸,看著洗手間方向。
也不知道她心裡會怎樣想他,指不定以為他是臭流氓。
許今夏在洗手間裡待了將近二十分鐘,想著薄凜淵應該已經冷靜下來,她才推開門出去。
薄凜淵站在窗邊,身影挺拔,側臉清俊不凡。
聽到動靜,他回頭看過來,兩人對視時,彼此眼中都還殘留著一絲尷尬。
許今夏輕咳一聲,“薄先生,我好了,我們走吧。”
薄凜淵聞言,唇角勾起一抹輕嘲的弧度。
他果然嚇著她了,她又開始疏遠他了。
“好。”
兩人走出住院樓,夜幕低垂,四周亮起了路燈。
花園裡散步的病人不少,氤氳的光線裡,人影幢幢。
許今夏剛醒,人還還是虛的,走得慢一些。
薄凜淵見狀,便有意放慢了速度,等她一起往前走。
“二院的花園修得不錯。”
薄凜淵環視四周,花園五米一盞暖黃色的氛圍燈,映著波光粼粼的湖水,一步一景。
“我很少有這樣閒暇的時刻,今天托你的福,還能看看這樣迷人的夜景。”
許今夏一愣。
“那你平時都乾什麼?”
薄凜淵如數家珍,“看美股指數,A股指數,深圳指數,複盤華爾街那些有名操盤手的經典操作。”
許今夏不懂股票,卻也知道操盤手玩的就是人心。
“那些紅紅綠綠的數字有那麼好看嗎?比燈紅酒綠還好看?”
薄凜淵輕笑:“是不是嫌棄我很無趣?”
許今夏搖頭,“怎麼會,就是覺得天天跟數字打交道,你不會悶嗎?”
“會。”薄凜淵倒是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心聲,“偶爾一個人待久了,也想有人陪。”
許今夏停下來,錯愕地看著他,“我以為你們這樣的天之驕子,其實是享受孤獨的。”
薄凜淵勾了勾唇,“你知道為什麼人是群居生物嗎?”
許今夏沒料到他們突然就進入這麼深沉的話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