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尋夜氣勢洶洶,活像一個捉奸的妒夫,伸手去抓許今夏的胳膊。
許今夏往旁邊躲了一下,躲開周尋夜的手。
她目光淡漠地盯著他,“周總是不是忘了,我們剛提交了離婚申請。”
家?
櫻園嗎?
那裡早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周尋夜落了個空,俊臉扭曲了一下,他瞪著許今夏。
“我們一日沒領離婚證,你一日就還是我老婆,你想給我戴綠帽子,沒門!”
許今夏見他如陰毒吐信的毒蛇,惡狠狠地掃過薄凜淵。
她下意識擋在薄凜淵前麵,“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希望你不要隨意攀咬。”
周尋夜露出嘲諷的表情來,“我隨意攀咬,你敢說他對你的心思很純潔?”
許今夏並不心虛,哪怕薄凜淵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雄性求愛的氣息。
但在周尋夜麵前,她若心虛,就會被他抓到把柄。
“怎麼,就許你和許瓔同睡一晚,第二天脖子上還留著吻痕,就不許我和朋友來逛個遊樂場,周尋夜,你未免太雙標了。”
“我和瓔瓔清清白白,哪像你跟他這麼齷齪,逛遊樂場?他對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薄凜淵聽他詆毀他對許今夏的感情,他忽而冷笑。
“周總是不是忘了在杏花村,你差點害死今夏,現在又公然在微博上往她身上潑臟水,洗白雅黛集團。”
“怎麼,她嫁給你,就是為了被你們周家榨乾最後一點價值再被拋棄麼?”
周尋夜被激得臉色大變。
“你懂什麼,為公司犧牲是她的榮幸,隻要公司在,周家在,她永遠是周家的少奶奶,這輩子吃穿不愁。”
周尋夜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許今夏的名譽毀了就毀了,反正周家不缺她一口吃的。
他甚至想,毀了許今夏,她以後就隻能依靠他,肯定會回去跪著求他不要離婚。
許今夏渾身血液逆流。
她怎麼也沒想到周尋夜這麼無恥,他是故意要毀了她。
“周尋夜,嫁進周家三年,我一心一意為了你為了公司付出,我從不求你回報,可是做人不能太沒有良心,把彆人的付出當作理所當然。”
“你說誰沒有良心?”周尋夜氣得眉毛亂飛,“許今夏,要不是我娶你,讓你在京市立足,你現在隻是一個鄉巴佬。”
許今夏看著他麵目可憎的模樣,心中到底還是被傷到了。
怎麼會有人無恥得這麼理直氣壯?
“算我眼盲心瞎看錯了人,周尋夜,我們好聚好散。”
周尋夜挑高一側眉毛,“你把周家和雅黛集團搞得烏煙瘴氣就想一走了之,誰給你的臉?”
他不可能就這麼放過許今夏。
他要拉她在地獄裡共沉淪。
許今夏看著他囂張跋扈的神情,心徹底寒了。
她剛要說話,一隻大手按在她肩膀上,打斷了她。
薄凜淵寒聲道:“雅黛集團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隻能說是你咎由自取,你想道德綁架今夏,也要反思一下自己都做了什麼。”
雅黛集團的今天,全是他自己作死,他竟然還有臉怪到許今夏身上。
難怪雅黛集團會走下坡路,有這樣的繼承人,不倒閉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