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瓔聽不下去了,也不受她的威脅,氣勢洶洶道。
“當初你簽下那些文件可沒有人逼你,就算你想追回也沒用。”
許今夏緩緩搖頭,看許瓔的眼神像看一個智障。
“許總,不如你跟你的好女兒好好科普一下,我能不能追回這筆錢。”
許如滔怒罵一句“蠢貨”,然後看向許今夏,“你想怎樣?”
“十億,三天之內打進我賬戶裡,否則我們就讓紀檢組介入。”
紀檢組一旦介入,除非許氏集團這些年都沒有偷稅漏稅,否則隻要他們查到一點蛛絲螞跡,許氏集團還能不能存在都是個問題。
而她不信許如滔這種唯利是圖的商人,手腳就一定乾乾淨淨。
許南深瞪大眼睛,怒斥:“許今夏,你敢獅子大開口!”
“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的好大哥,我若是你,我就乖乖把錢奉上。”
許今夏站起來。
“對了,昨晚你和許瓔苟且的視頻我已經發給周尋夜了,他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你們不如好好對對口供,看待會兒要怎麼糊弄他。”
說完,她也不願意跟這群白眼狼多待,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許南深的辱罵,以及許瓔哭天搶地的聲音。
許今夏勾了勾唇,走出這座牢籠似的彆墅,她深呼吸了口氣。
“許博士,你剛才為什麼不問他們有關你親生母親的事?”
許今夏緩緩走下台階,“他們不會說的。”
或者說他們也不知情,而她問了,肯定就會留個把柄在他們手裡。
“你問了總還有一線希望。”
許今夏眺望著遠處的天空,淡淡一笑,“當年她生下我,把我扔給我爸,就已經說明她的態度,我又何苦再去尋她?”
尋到了又如何呢?
她當年選擇拋夫棄女,自然有她的取舍,她必然是不想再見到他們的。
保鏢看著許今夏的目光充滿同情。
她看著什麼都有,其實身邊沒有一個人真心待她。
走到院子裡,秦梟卻還沒走,倚在車邊抽煙。
許今夏看見他腳邊散落的煙蒂,她淡淡挑了下眉,“秦少。”
秦梟偏頭看著她,獨眼裡滿是陰鷙,“許今夏,你敢算計我,你完了。”
許今夏並不怕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倒打一耙得如此理直氣壯。”
“你最好小心點,不要讓我再遇見你,否則你會知道我報複人的手段。”
說完,他丟了煙,伸腳碾滅,拉開車門上了車。
法拉利急馳而去,噴了許今夏一臉的尾氣。
許今夏站在院子裡,眼底噙著一抹諷刺,她還是太弱了,所以明明是他們咎由自取,卻也能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她回頭看了一眼許家彆墅,冷笑一聲,拉開車門坐進去。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