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淚從許瓔眼眶滑落,她傷心欲絕地看著周尋夜。
“尋夜,我做錯了什麼,你要趕我走?”
以前許瓔隻要落淚,周尋夜就心疼得半死。
如今看她這副模樣,他不僅不心疼,反而覺得做作。
原來愛情真的會消失。
周尋夜不耐煩道:“哭哭哭,你除了哭還會乾什麼,我的福氣都讓你哭沒了。”
要不是許瓔,雅黛集團的口碑不會持續惡化。
之前他對她滿心愛意的時候,覺得她做什麼都可愛。
如今隻剩下煩躁。
許瓔瞠目結舌地瞪著他,眼淚掛在睫毛上將落未落。
“你嫌棄我?”
周尋夜不想看見她這張臉,心煩地移開視線,“許瓔,你有家,就不要寄人籬下了。”
說完,他邁開長腿,眨眼就消失在許瓔眼前。
許瓔瞪著空蕩蕩的大門口,耳邊傳來引擎聲,她用力攥緊拳頭。
周尋夜就是嫌棄她了。
都怪許今夏,她都要跟周尋夜離婚了,居然還倒打一耙,不讓她好過。
許今夏真該死!
宴會上,許今夏狠狠打了個噴嚏,秦以安緊張地看著她。
“怎麼了,是不是宴會廳裡溫度太低了,我去給你拿披肩。”
秦以安話音未落,站在許今夏身旁的寧業勳已經主動脫下西裝外套,披在許今夏肩膀上。
帶著淡淡古龍水味道的暖熱氣息撲鼻而來,許今夏肩上一沉。
她哪裡好意思接受寧業勳的好意,想把外套拿下來還給他。
“寧總,我不冷,衣服還給你。”
寧業勳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肩膀,“穿著吧,彆著涼了。”
許今夏無奈,隻好披著西裝外套,恰在此時,大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眾人齊刷刷朝那邊望去。
身邊有賓客交頭接耳的議論。
“聽說今晚的宴會邀請了薄執行長,不知道來的人是不是他?”
“肯定是他,你看商會會長和宴會主人都趕過去迎接了。”
“聽說薄執行長向來低調,鮮少參加宴會,回國後也沒接受任何媒體采訪,真好奇他長什麼樣子。”
“薄執行長從未在媒體麵前露過麵,說不定就是長得不好看,怕出來獻醜。”
許今夏聽著這些妄議,反駁道:“擦亮你們的罩子,好好看看人家是不是長得不好看。”
許今夏不想來這種宴會,就是隨處可見的攀比和造謠。
太無聊了。
那幾個太太聽見許今夏的話,衝她翻了個白眼。
“又不是你男人,你這麼在意做什麼?”
“就是,周太太有這個閒心,還不如好好管管你老公。”
“我看你都要成下堂婦了。”
秦以安聽見她們擠兌許今夏,剛要懟回去,就看見薄凜淵帶著肖秘書走過來。
他穿著深墨色的西裝,身高腿長,氣質清貴矜傲。
他所經之處,響起陣陣倒吸口涼氣的聲音,都是被他帥到的。
“薄執行長這麼帥的嗎,這五官完全長在我心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