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送回房間,許今夏看著浴室的半毛玻璃門,“薄先生,我去給你準備衣服。”
說完,她轉身就衣帽間走去。
她之前在薄凜淵房間留宿過,自然也清楚房間的格局。
薄凜淵看著她的背影,目光深邃。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衣帽間門口,他才收回如陰濕男鬼一般的目光,走進浴室洗澡。
許今夏很快找了一套寬鬆的家居服出來。
聽見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莫名覺得嗓子眼有點發乾。
腦海裡忽然浮現在車上,她親上他喉結時的情形。
嘴唇上似乎都殘留著他皮膚溫熱的觸感。
她臉頰陣陣發燙,趕緊伸手拍了拍臉,勒令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然後把家居服放在浴室門口的櫥物櫃上,她伸手敲了敲門。
“薄先生,衣服準備好了,就放在門口,你開門就能拿到。”
說完,她轉身離開。
浴室裡,薄凜淵靠在冰冷的瓷磚上,渾身都包裹在熱氣中。
他微仰起頭,雙眼緊閉,神情痛苦。
直到聽見許今夏的聲音,他狠狠一顫,靜止半晌,他發出一聲綿長的悶哼。
許今夏在樓下等私人醫生。
簡叔過來,問許今夏,“許小姐,三少是怎麼傷的?”
許今夏自責道:“晚上參加一個晚宴,他為了護著我,不小心被香檳塔砸到了。”
簡叔看見她身上還穿著晚禮服,裙擺上都是酒液。
“那你沒事吧?”
“我沒事,薄先生可能被砸傷了,隻是不知道傷得重不重。”
“還能去洗澡,應該不重,許小姐,之前你留在這裡的衣服都在客房,要不你去換身衣服?”
許今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輕輕點了下頭,“好。”
許今夏剛上樓,薄凜淵就下來了,一瞧客廳裡隻有簡叔,他眉目冷沉。
“人走了?”
當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他救了她,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簡叔抬了抬下巴,“昂,回房間換衣服去了,三少,你傷哪了,讓我瞧瞧。”
薄凜淵傷在小臂,是被濺起的酒杯碎片割傷的。
當時看著駭人,其實傷口都要愈合了。
“不用了,家庭醫生再不來,傷口都要愈合了,你讓人回去吧。”
受那麼點傷,還讓家庭醫生跑一趟,他也沒臉。
簡叔聽他說傷得不重,頓時眉開眼笑。
“那行,待會兒許小姐下來,讓她幫你處理一下,我去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說完,他笑眯眯走了,不在這裡礙眼。
許今夏很快換了一套衣服下來,簡單的白襯衣和香檳金長裙。
她把頭發紮起來,高馬尾,走動間頭發在半空左右輕晃。
露出的一截脖子白皙纖細。
許今夏看見薄凜淵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她走過去,在他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家庭醫生來過了嗎?”她問。
薄凜淵合上雜誌,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暗夜裡的深海,靜謐深邃,卻也帶著未知的危險。
“他臨時有個病人,來不了了。”
許今夏頓時緊張起來,盯著他剛才流血的那隻手,“那你身上的傷……”
“不礙事,隨便處理一下就行。”
許今夏聽他這話的意思是還沒處理,她忙站起來。
“醫藥箱在哪裡,我幫你處理一下。”
“在電視櫃下麵。”薄凜淵指了指電視櫃,看許今夏走過去,抱著醫藥箱回來。
她坐在他身旁,打開醫藥箱,一邊挑揀傷藥,一邊說:“你把上衣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