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走,手腕忽然被一隻大手捉住,她惶恐地看向男人如深淵般幽暗的黑眸。
她的心跳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薄先生,你、你先放開我。”
薄凜淵喉結滾動了一下,看著許今夏的眼神凶得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
但他知道。
現在不是時候。
他強行壓下那股洶湧的欲念,也不想再為難自己。
“去叫簡叔過來吧。”
“好、好的。”
許今夏趕緊掙脫他的鉗製,轉身逃之夭夭,去找簡叔了。
簡叔過來的時候,薄凜淵已經穿好衣服。
他往簡叔身後瞥了一眼,沒有瞧見許今夏,他眼底劃過一抹自厭。
他嚇著她了。
這麼多年,喜歡他的女人如過江之鯽,他卻沒有因為誰悸動過。
看見許今夏的第一眼,他就知曉,他想要她。
那晚,她渾身濕透,站在導醫台前,清水出芙蓉,弱不禁風。
而他,卻對那樣的她產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當時,他以為她隻是他生命中的過客,這輩子都不會再見。
卻沒想到,她竟然是老爺子的救命恩人。
如此的緣分,讓他能時時出現在她麵前,對她的渴望也在與日俱增。
簡叔:“你不是說沒受傷,不需要家庭醫生,怎麼又不舒服了?”
薄凜淵不答反問:“她呢?”
“在廚房裡做刀削麵,說你們剛從宴會上回來,沒吃東西。”
薄凜淵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幽藍的光明明滅滅。
簡叔看著他長大,雖說這幾年他去國外發展,但也清楚他的脾氣。
“三少,你是不是看上許小姐了?”
這麼頻繁的把人帶回來,甚至上次地震時還追到杏花村去。
這要沒動心,他把簡字倒過來寫。
薄凜淵睨著他,“這件事你知我知,老爺子若是知道,你知道我的脾氣。”
簡叔神色一凜。
“老爺子挺喜歡許小姐的,他若是知道你有意,肯定也會高興的。”
薄凜淵心說,簡叔還是不太了解老爺子。
老爺子承了許今夏的救命之恩,可以把她當女兒一樣疼,卻未必能接受她成為薄家的兒媳婦。
尤其是那天在醫院,老爺子問他對許今夏有沒有想法。
看著是在開玩笑,其實就是在試探他的態度。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再說你看她躲我躲成什麼樣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簡叔想了想許今夏對薄凜淵的態度,忍俊不禁。
“許小姐受過一次情傷,沒那麼容易再為誰動心。”
三少這條路道長且阻。
許今夏並不知道主仆兩人在客廳裡蛐蛐她,她認真和麵。
看著手裡的麵團,她把它當成薄凜淵的臉,使勁的揉。
叫他毀她道心。
薄凜淵這人看著麵相極冷,簡直就是頂級魅魔。
渾身上下無時無刻不在散發魅力,叫人輕易為他心折。
可是。
他與她是雲泥之彆,她萬萬不能動心,否則等待她的將是無儘的深淵。
許今夏揉好麵,拿濕毛巾蓋著發酵,又另起臊子。
刀削麵要做得好吃,臊子和辣椒麵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