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起來一點,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幫忙找孩子,爸,我知道我媽那人嘴碎,才不去找她打聽,你知道流落在外的那個孩子是堂姐跟誰生的嗎?”
寧三叔搖頭,“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比寧嗣音大不了幾歲,當年寧嗣音跟她的初戀是一見鐘情。
那人非京市人,但踏實肯乾,先是幫人管工地,後來自己成了包工頭。
恰好搭上了房產業興趣的便車,一躍就成了幾百萬身家的總經理。
他當時在外地讀大學,暑假回來的時候撞見過那男的一次。
長得英俊帥氣,看著也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好男人。
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分手,寧嗣音出車禍失憶。
大哥大嫂做主,在寧嗣音剛生下孩子時,就把她抱去送了人。
這麼多年,大哥大嫂隻字未提那個孩子,大空都當她死了。
誰能料到,寧嗣音還有恢複記憶的那天。
“你堂姐也真是的,忘了就忘了,又想起來乾什麼,徒增煩惱。”
寧業勳:“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哪能讓她流落在外,而且聽您的意思,還是和她以前很喜歡的人生的,她肯定想找回來。”
“找回來做什麼,你大伯肯定不同意,你以為薄家是什麼人,薄未晞能接受自己頭頂帶綠?”寧三叔也不理解。
二十幾年過去了,那孩子隻怕也長大成人,她再找回來又有什麼意義?
而且找回來也不親了,何苦呢?
寧業勳試想一下,自己是薄未晞,他也覺得不能接受。
“爸,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您告訴我,那孩子怎麼說也是我的侄女,就算薄家不認她,寧家也認她啊。”
寧三叔瞪他,“這件事我不許你摻和,回頭讓你大伯大伯母知道,還以為我們是故意不讓阿音好過。”
“可是……”
“沒有可是,你給我好好經營你的公司,彆有一點成就就飄了。”寧三叔斥責他。
寧業勳不想去找他媽打聽,就是他媽嘴碎,卻沒想到他爹這嘴跟鐵桶一樣。
一句有用的信息沒問出來,反被他教訓一頓。
寧業勳撇了撇嘴,“您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查。”
說完,他起身就要走。
寧三叔叫住他,“小勳,這件事你彆摻和,吃力不討好。”
寧三叔在官場混了多年,為人中庸,得罪人的事從來不做,因此到退休也不過混到一個科長的位置。
但他的做人原則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在人際關係上亦是如此,能少得罪人就少得罪人,不當出頭鳥。
他也希望兒子能學習他做人的精髓,不要強出頭。
尤其這種事。
萬一得罪了薄家,薄未晞在外交部人脈甚廣,要給寧業勳的公司使點絆子,都夠他喝一壺。
更彆說薄未晞的弟弟薄凜淵,手握京市的經濟命脈,要讓一個小小的寧氏集團從京市消失,毫不費力。
寧業勳:“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多餘來找您問這事。”
寧業勳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但他卻沒有放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自己把這事攬過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