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她懂。
所以這些年她群處守嘴,話不多說,就是怕給薄家招黑,給薄未晞的仕途留下把柄。
偏偏薄安寧性格張揚,不懂現在一個輿論,就能讓政要官員下台。
“我讓你道歉。”
秦以安這個時候卻沒了耐性,“警察同誌,把她抓起來吧,我們不同意和解。”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走程序吧。
薄安寧眼看著兩位民警朝她走過去,要將她抓去警局,她也慌了。
“你們不對抓我,你們知道我爸爸是誰,我爸爸是外交……”
話還沒說完,“啪”一聲,薄安寧被寧嗣音打偏了頭。
她捂住火辣辣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寧嗣音,眼淚立即湧了上來。
“你打我?”
從小到大,寧嗣音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現在居然為了兩個外人打她。
寧嗣音掌心火辣辣的疼,壓低聲音警告,“你敢把你爸搬出來,我今天就教你好好做人。”
薄未晞回國任職,多少政敵盯著他,就等著他犯錯,將他拉下馬來。
現在這麼關鍵的時期,若是因為薄安寧出了意外,她絕不能饒恕。
薄安寧敢怒不敢言。
她媽脾氣溫順柔和,但倔起來也是有脾氣的人。
她知道她是動真格的。
“媽咪!”
寧嗣音轉頭看向兩名警察,“兩位警察同誌,我想跟兩位當事人和解。”
民警自然也不希望這麼點小事就把人抓回警局。
他們點了下頭,“現在你們想和解,但兩位受害者不願意和解。”
秦以安:“對,我們不要和解,就要她去蹲局子。”
寧嗣音皺了皺眉,她的目光落在許今夏身上,總覺得這孩子更好說話一點。
她走過去,拉著許今夏的手,“孩子,剛才委屈你了,是阿姨教女無方,阿姨向你道歉,隻要你們願意和解,我們可以賠償精神損失費的。”
說得這麼好聽,也隻是想用錢解決問題。
許今夏輕輕抽回自己的手,冷淡道:“我們不缺錢,缺一個公道。”
逼人下跪道歉,甩耳光都是對人格的侮辱,她不可能善罷甘休。
尤其是加害者還拒不道歉的情況下,更不要求得她的原諒與退讓。
秦以安冷嘲道:“剛才不是挺囂張嗎?現在縮在一邊,讓你媽替你出頭說和,你該不會是媽寶女吧?”
此話一出,剛才那些睿智的圍觀群眾立即附和。
“就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像這種知錯不改的,就該去局子裡蹲兩天,長長教訓。”
薄安寧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就不道歉,我看哪家警局敢關我。”
寧嗣音想小事化了,偏偏薄安寧根本不懂她的良苦用心。
她朝保鏢使眼色,“讓大小姐向兩位受害者下跪道歉。”
這件事絕對不能鬨去警局,必須在商場裡了結。
薄安寧沒想到她媽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下她的臉麵。
她不愛她了。
因為現在她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私生女,所以才對她這麼狠心。
“媽咪,你敢這麼做,我會恨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