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琛臉上慘白,再無半點剛才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他也不管此刻在珠寶店裡,店員和外麵逛街的遊客都在。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薄執行長,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請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薄凜淵抬了抬手,櫃哥極有眼力見地抬了一張兩人沙發。
薄凜淵扶著許今夏在沙發上坐下,他雙腿優雅的交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跪在地上的許南琛。
“我還以為許大公子多有骨氣。”
許今夏也沒料到許南琛滑跪得這麼快,果然,這種仗勢欺人的敗類,在麵對比他權勢更高的人麵前就是隻紙老虎。
許南深現在後悔慘了,他惹許今夏乾什麼?
這女人狠起來,雅黛集團都被她搞塌了半邊江山。
現在她又有薄凜淵護著,那她在京市還不是橫著走。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跟我妹交情匪淺。”
看到許南琛滑跪,許瓔比許今夏還要震驚。
尤其是看到和許今夏在一起的人是薄凜淵,她生氣又憤怒。
憑什麼是許今夏?
那晚在度假村,她給薄凜淵下藥,最後竟然是成全了他們。
許瓔心裡嫉恨交加。
她以為,就憑許今夏的出身與有過一段婚史的經曆,就算薄凜淵把她當解藥,也是玩玩她,沒打算負責。
卻不成想。
他是認真的,護短也護得這麼認真。
薄凜淵微微垂眸,就有一種掌握人生死的霸氣。
他黑眸微斂,“你妹?”
許南琛趕緊說:“我是說今夏,她是我妹妹,還請薄執行長看在她的麵子上,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我非要計較呢?”
許南琛一噎,他算是看出來了,薄凜淵今天就是要為許今夏出氣。
他咬咬牙,低下高傲的頭顱,“對不起,今夏,我錯了。”
許今夏看著許南琛,目光嘲諷。
他不是知道錯了,而是屈服在薄凜淵的權勢下。
而且道歉也道得心不誠。
她垂下眼皮,“我多高貴啊,哪敢讓許大公子道歉?”
許南琛咬緊後槽牙,“許今夏,你彆得寸進尺。”
薄凜淵銳利的視線橫了過去,許南琛縮了縮脖子。
他今年也三十了,平時在朋友麵前也人五人六的,是個人物。
如今卻要屈辱地跪在他看不起的女人麵前,被比他更有權勢的男人踩在腳下。
他不甘心!
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對不起,我錯了。”
許今夏難得有機會整治許南琛,看他憋屈又不敢反抗的樣子,實在太解氣了。
她狐假虎威,“哎呀,我最近耳背,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許南琛恨不得擰斷許今夏的脖子,敢把他的尊嚴踩在腳下,他一定會弄死她。
“對不起!”
他聲音哄亮,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櫃哥櫃姐們都捂住嘲笑,許今夏也忍俊不禁,“起來吧。”
許南琛的臉裂開了一秒,隨即忍辱負重地站起來。
許瓔趕緊跑過來,扶住許南琛,怒氣衝衝地瞪著許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