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夏坐車無聊,也不想薄凜淵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她是成年人,有些情緒是可以自愈的。
反倒是他越在意,她就會越委屈。
這就跟小孩子摔倒一樣,沒人注意,她悄咪咪爬起來,但一旦有人注意到,跑過來問疼不疼,那肯定要哇哇大哭博關注。
她握住薄凜淵的手,把玩他的手指,男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如玉一般。
“你的手真漂亮。”
許今夏一會兒捏捏他的手指,一會兒與他十指緊扣,或者摸摸他指腹上的薄繭。
“這個繭是寫字留下的嗎?”
薄凜淵搖頭,“不是。”
許今夏驚訝,“那還能是什麼留下的?繭的位置不會在食指與中指下方,虎口這裡也不會有繭。”
薄凜淵聽她分析,沒有立即告訴她答案,等她自己猜。
許今夏想了半天,“難道是射擊留下的?”
薄凜淵薄唇勾起一抹笑,“沒錯,的確是射擊留下的,寶寶,你怎麼這麼聰明呀?”
許今夏被誇得臉紅,“以前看過紀錄片。”
說著,她指腹輕輕摩挲著那層薄繭,繭子刮著她指腹,觸感怪怪的。
薄凜淵忽然握住她的手指,輕歎一聲,“寶寶,我在開車。”
許今夏睜著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你開啊,我又沒有打擾你。”
薄凜淵舉起她的手,說:“裡裡外外都讓你摸了個遍,你說你沒打擾我?”
許今夏臉紅得徹底,“我沒有,我就是覺得你手上的薄繭好有意思。”
薄凜淵緩緩踩了刹車,車子停在人行道前,他將她的手拽過去,吻了吻她的手背。
“我身上不隻繭有意思,等回去後,我讓你看看彆的有意思的地方。”
許今夏:“……流氓。”
薄凜淵瞧她羞窘的模樣,笑得如春風拂麵,一陣蕩漾。
“我說的是痣,你想哪裡去了?”
許今夏紅著臉抽回手,將臉彆向一邊,“好好開你的車,我要看夜景了。”
薄凜淵悶笑一聲。
車子開去沿江路,這個點很多餐廳都要打烊了,麵包店還開著門,但裡麵的貨品卻不多了。
許今夏說:“你不用下車,我去買了馬上過來。”
這一路是繁華街區,彆邊車位都停滿了車,薄凜淵也沒有堅持。
看她跑進麵包店,他才收回目光,擱在中控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瞥了眼屏幕,是薄未晞打來的,電話接通,薄未晞就說:“老三,聽說你今天帶了女朋友回來?”
薄凜淵沒聽出他話裡的興師問罪,淡淡道:“嗯。”
“你好不容易帶個女朋友回來,怎麼不等我回來見見?”
“大嫂說你有事。”薄凜淵說。
薄未晞:“就算有事,也沒有見未來三弟妹重要。”
薄凜淵琢磨著,他應該不知道今天老宅發生的事情。
他看著許今夏拎著東西跑出來,說:“以後還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