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韓先也不等三人愕然,直接負手離去,來監管考核已經浪費了他不少時間,他得忙自己的事去了。
原地...
闕檀兒開心道:“金霞山就在皇都城郊,風鈴縣也很近,可以當日來回哎。”
鐘旭也欣喜不已,看向宋沉道:“宋兄,我們果然有緣,今後便是師兄弟了,我今年十七,你呢?”
宋沉道:“十八。”
鐘旭拱手道:“那便是師兄了,哈哈。”
宋沉沒再說話,他忽然記起炮灰營遠處有座山,那山好像就叫什麼金霞山...
韓先說過“分配是按需分配”,是什麼樣的情況才需要把三名弟子分配過去?
除此之外,他從大夫人裴淺雪處也知道了一件事,“山河靈氣並非無限製的,通常來說某一坐山,某一條河,所能供應修行的修士數量也是有限的”。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
一個蘿卜一個坑。
舊的不去,新的...怎能到來?
金霞山距離皇都這麼近,這坑肯定是滿了。
那,怎麼會一下子空出三個?
那三人是升為內門弟子返回皇都了,還是......
秋風蕭瑟,卷動漫天黃葉飛舞,落下斑駁掠影,似百鬼於白晝而行,宋沉深吸一口氣,卻感氣息入肺冰涼。
......
......
三日後...
深雲府搬了,從闕將軍府周邊的八座府邸間搬了出去,可依然是個奢華府邸。
其上牌匾名字未變。
搬遷當日,深雲府中熱鬨異常,鞭炮門口響,窗花囍字窗上貼,喜慶異常,賓客絡繹,路人一問,卻道是“闕家深雲這一脈那唯一的修士大喜之日,新娘子乃是仙符衛的裴清月”。
新郎穿喜服,新娘戴蓋頭,撒紅米,跨火盆,牽繡球,交杯酒......
才見過不過幾次的一對兒男女,此時手挽著手,彼此飲下對方手中的酒水。
就在這時,門外卻是傳來一聲“且慢”,緊接著便有個強壯青年匆匆往裡,厲聲喊道:“清月,我才從外歸來,你怎得如此匆匆成婚,是不是有人逼你,是不是?!!”
這一打岔,頓時有不少人看起熱鬨來。
有人認出這強壯青年乃是仙符衛中的一名高手,名叫楊東篤。
裴淺雪頓時皺眉,看向一側一位老者。
這老者倒不是闕三爺,而也是闕家本家一位老人,來此作為長輩見證婚禮,也算是看在這分家還有潛力的份兒上,算結個善緣。
那老者揮揮手,頓時有人將那青年架著離去。
一個打岔的功夫,婚禮繼續。
......
......
夜漸深。
婚房,新娘子戴著紅蓋頭,坐在燭光的塌邊,直到門扉打開,一道彌漫著酒氣的身影跌跌撞撞走入。
新郎揭開了新娘子的紅蓋頭,然後嘀咕出一句“娘子”,旋即一頭醉倒榻上,然後滾到了牆角,呼呼大睡。
裴清月愣了下,旋即吩咐丫鬟去端來醒酒茶,再一點一點地幫宋沉褪去外衣褲,蓋好被子,自己咬著唇,也寬帶解衣,隻留褻衣,遠遠吹滅蠟燭,然後靜靜地躺在了少年身側,躺在了這個陌生的相公身側。
她根本無法入眠。
但許久,她察覺了異常。
因為身側相公的呼吸太假了。
她深吸一口氣,道:“你其實不喜歡我。”
宋沉睜開眼,道:“你這樣想麼?”
裴清月道:“是。”
宋沉陡然翻身,將這嬌美玲瓏的小娘子鎮在身下,然後道了句:“喜歡。”
小娘子下意識地動了兩下,便開始履行聯姻的最後程序了。
許久又許久。
小娘子躺在宋沉懷裡,四條腿熱乎乎地錯位交纏。
她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無論如何,聯姻完成了,這個男人今後就是這個府邸的人,她和他的命運已經徹底綁定在了一起。
她的身子已經交給了他,心給不給並不重要,她也不想再去想這事。
......
......
天香樓上,胭脂味濃,鶯鶯燕燕,往來穿梭,楊東篤摟住一個妓子狠狠壓了下去,那妓子嬌嗔著點著他額頭,道了聲:“死相,去年隔三岔五便來,今年怎麼過這許久,奴家還以為你忘了奴家呢,嘻嘻嘻。”
楊東篤怒斥著:“卑賤的表子,看大人怎麼收拾你!”
妓子嘻嘻笑了起來,喊著:“大人饒命,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