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老大寵,老三嬌,中間夾個受氣包。
用這句話來形容老二在合適不過,儘管他跟老三是雙胞胎。
在抱錯的事情還沒有揭露出來之前,陸宴安就是家裡的小少爺。
他生來體弱,與身體健壯的老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以陸父陸母下意識的都對陸宴安更偏疼一些。
從小到大,老二聽到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是哥哥,你要讓著點弟弟。
你要寵他,愛他,護著他。
老二毫無疑問的將這句話完成的很好。
身為哥哥,從小到大他都是安安身後的跟屁蟲,安安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總是他第一個發現。
隻比陸宴安大幾分鐘的他,已經可以很熟練的給陸宴安擦汗,喂藥,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他本來以為這樣的生活是很正常的,是可以一直這麼下去的,直到陸宴澤的出現。
抱錯孩子這件事無疑給整個陸家帶來了沉重的打擊,老二現在都還記得那天的樣子,安安哭,媽媽哭,爸爸和哥哥哄完這個哄那個,而在所有人都以為老二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背後。
老二突然感覺到了茫然。
如果安安不是他的弟弟的話,他這些年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呢?
沒有人會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好。
這是不正常的,不合邏輯的。
所以。
安安就是他的弟弟。
這樣的想法,在陸宴澤的到來後,達到了頂峰,因為陸宴澤跟他想象中的弟弟完全不同。
他健康,冷靜,又帶著點對這個家所有人的漠然。
如果從一開始他的弟弟就是陸宴澤這樣,那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簡直就像是個笑話。
所以他刻意忽略了陸宴澤悲慘的過去,隻一味地排斥他,滿心寄希望能恢複到以前的日子,直到後麵那些事的發生,他突然意識到安安或許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孱弱和可憐。
陸宴澤也不像他以為的那麼冷漠和堅強。
血緣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哪怕他心中對此再排斥,可還是忍不住頻頻將目光落在陸宴澤的身上,總是試圖用自己的理解來替陸宴澤的所作所為做辯解。
這是他的弟弟啊。
雙胞胎弟弟。
他陷入了矛盾的漩渦,所以在媽媽提出將安安從陸家的戶口上遷出去的時候,他可恥的選擇了逃避。
破天荒的沒有幫安安說一句話,同樣的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陸宴澤,所以他離開了家,搬了出去,直到今天......
老二神情複雜的看著陸宴澤,一字一頓的重複道:“我、沒有、很討厭你。”
溫嘉然愣住了,但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自己動了起來,一雙手將老二給推開了。
是陸宴澤。
他沉聲道:“彆挨這麼近。”
老二歪了歪頭,突然道:“你現在是陸宴澤?”他聳了聳肩:“我不是很能分得清你們兩個。”
陸宴澤同樣臭著一張臉:“彆把你對陸宴安那種可笑的關心投射在我身上,我不需要。”
“喂!他好像是在找你和好哎,你怎麼這麼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