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然有些不知所措,陸宴澤在心中小小的歎了一口氣,他輕聲說:“他剛才那個樣子簡直就跟在陸宴安麵前沒什麼兩樣,可我跟陸宴安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而且......”
陸宴澤的聲音裡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我們是雙胞胎,我憑什麼是弟弟?說不定我才是哥哥。”
溫嘉然:“......”
沒看出來啊陸宴澤,你表麵一副酷哥樣兒,內裡原來還在乎這個呢......
老二罕見的沒有生氣,他甚至還笑了笑:“你說的對,你跟安安完全不一樣,或許我該試著找一些新的方式跟你相處,比如......”
他摸著下巴“嘶”了一聲。
“比如你可以試著喊我哥。”
陸宴澤冷冰冰的說。
老二:“......”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他就被陸宴澤以一種強硬的姿態從屋內推了出去。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緊接著傳來了鎖門的聲音。
老二張了張嘴,剛才升起的那點感天動地的兄弟情,被他徹底丟到腦後,他氣急敗壞的敲了幾下門,裡麵沒有任何動靜。
老二簡直要氣死了,他掏出手機給大哥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怎麼樣了?出事了?”
大哥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老二原本想要抱怨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裡,他沉默了一下,心中默念。
不跟病人置氣。
不跟病人置氣。
他深吸一口氣,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後走到了陽台上,這才低聲道:“沒有,很順利,他現在在我這裡睡下了。”
“那就好。”
大哥鬆了口氣:“在爸媽回來之前,你把小澤看好,彆讓他亂跑。”說完,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你彆跟他吵架,順著他點,醫生說了,他現在不能受刺激,這就隻需要你這兩天,到時候爸媽就回來了。”
老二不樂意了:“哥,你什麼意思啊?在我這兒你還能不放心?”
“在你那我確實不放心。”
大哥往椅背上一靠,他今天中午被陸宴澤說的話嚇了一跳,晚上的時候的確存了給小澤治病的心思,所以找了很多醫生來家裡。
但後來經過討論,所有醫生都一致認為,現在不能讓小澤受刺激,治療也需要循序漸進,沒曾想,送他們離開的時候反倒是被小澤看見了。
以小澤的聰明勁,肯定能猜到他想要做什麼,他幾乎是不用想,就能想到小澤會計劃逃跑。
可他又不能直接將他關在家裡,這對他的病無疑是雪上加霜。
就在大哥頭疼的要死的時候,老二剛好回家,所以......這個漏洞百出的計劃就這麼出現了。
大哥也不知道小澤究竟信沒信,但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就在老二聽到大哥的話怒不可遏的時候,突然,有人按響了門鈴聲。
他皺了皺眉,這大晚上的,會是誰啊?胡亂應付了大哥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老二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陸宴安。
他渾身上下都是濕透了,水滴順著他的頭發和衣服滴落,很快在他的腳下彙聚成了一小片水窪,此時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身子也哆嗦的厲害,在看到老二的那一刻,陸宴安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聲音打著顫道:“二哥......二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