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上的毛並不算多。
不可避免的會觸碰到......
帶著點酥麻的感覺,然然卻沒有躲,他本來就等著他說這句話,等到澤把話說完,屬於貓咪的尾巴纏上了澤的前爪,他低頭看去,就看見屬於他的獅子貓,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以後負責什麼?”
澤想了想,把然然往懷裡攏了攏,有些遲疑的說:“你以後......負責......負責......”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想不出什麼可以讓小貓乾的,但看著小貓咪亮晶晶的眼睛,他硬是擠出來了一句話:“你可以留在家裡看家,或者......或者給秤砣也抓點老鼠吃,他嘴饞。”
說完,他又補充道:“不需要抓很多,抓個一兩隻讓他嘗嘗味道就可以了。”
小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們已經足足一個多星期都沒有見過秤砣了,但狗狗們自有他們相認的辦法。
等到他們兩個的躁動感覺褪去之後,澤就將然然馱在背上,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他們一路上走得小心翼翼,東躲西藏,唯恐被人認出來,再像之前那樣被圍追堵截,但好在,他們消失的這一周裡,因為遲遲沒有露麵,熱度也稍稍降了下去。
再加上現在還是半夜,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他們很快就回到了原先居住的廢棄工廠。
但是還不等他們進去。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湧了上來。
澤緊急刹住了腳步,他背上的然然已經變成了飛機耳,尾巴繃得筆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麵,他的指甲無意識的伸了出來。
澤的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聲:“彆怕,沒事的。”
然然沒吭聲,他微微弓著背,整隻貓看上去十分的緊張。
大狗見狀,輕輕舔了舔小貓的頭頂,他低聲道:“你呆在這兒彆動,我先去看看。”
說完不等然然回應,他已經俯低身子,一點點向著熟悉的家挪了過去。
月光在廢棄工廠的水泥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這裡看上去亂成一團,原先屬於他的狗窩被打翻在地,衣服什麼的被扔的到處都是,而在不遠處,還有一灘暗紅的,已經完全凝固的鮮血。
澤的心猛地一沉,他將鼻尖貼向地麵,血腥味裡夾雜著熟悉的味道。
是秤砣。
但這其中還混著其他味道。
是屬於人類身上的味道。
澤不自覺的將爪子在地上摩擦了兩下,他的神經緊繃著,小心翼翼的走到那攤血前環顧四周,血跡被拖行了很長一段路,最終消失在了一扇半開的窗戶儘頭。
窗台上是雜亂的腳印,和被掛在窗上的一撮黃色的狗毛。
澤沉默的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這撮狗毛許久,直到聽到了身後有輕微的動靜,他緩緩回頭。
是然然。
小貓咪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他悄無聲息的走到澤的身邊,腦袋在大狗的後腿上蹭了蹭:“他......他是不是......”
然然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但是他們都很清楚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秤砣......
好像被人類給抓走了。
澤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秤砣已經死了。
然而下一秒。
他的耳朵猛地一顫。
細微的動靜從他的頭頂傳來。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