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然原本以為陸宴澤還會再忍很長一段時間。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或許是結婚兩個字真的刺激到了陸宴澤的神經。
到了後半夜,他便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左手時不時的碰碰的臉,摸摸他的嘴唇,後麵甚至還試探著往他的衣服裡鑽。
溫嘉然裝作似醒非醒的翻了個身。
那隻手倏地一下抽了出去,乖乖的放在他的肚子上,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像個笨蛋。
他悄悄的勾起了嘴角,呼吸被刻意放的綿長,就像是真的睡熟了一樣。
那隻原本放在他肚子上的手,慢吞吞的從睡衣扣子處的縫隙裡鑽了進去,皮膚與皮膚貼在一起。
陸宴澤克製著沒有進行其他的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小聲道:“然然?”
“嗯?”
溫嘉然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他聽起來真的很困,意識似乎都沒有完全清醒。
“可以把身體給我一會兒嗎?就一會兒......”
陸宴澤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溫嘉然沒有吭聲,過了一會兒,陸宴澤察覺到自己掌控了身體,
他緩慢的睜開眼睛,右手搭在胸口的心臟處,那裡正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一想到等會兒要做的事情,陸宴澤便激動的有些喘不上氣,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緩了幾分鐘後,他自覺溫嘉然應該又睡著了,這才慢慢的坐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看身體,睡衣的領口因為在床上來回的翻滾而歪到一邊,再加上領口很大,衣服裡麵的場景一覽無餘。
陸宴澤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用指尖在自己的鎖骨上碰了碰。
那裡還帶著屬於溫嘉然的溫度。
他的喉結動了動,艱難的移開視線,將衣服的領子給拉好,赤著腳踩在了地上。
渾身上下似乎有一團火在燒。
陸宴澤口渴的厲害,他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
放下杯子的時候,他看到了書桌上的鏡子,鬼使神差之下,陸宴澤將鏡子拿了起來。
上麵映出了溫嘉然的臉,眼角眉梢間還帶著沒散的笑意,陸宴澤也笑了,他伸出手輕輕的在溫嘉然的臉頰上碰了碰。
上麵留下了一小片指印。
在他的臉頰上,就像是一個吻痕,陸宴澤給溫嘉然的吻痕。
陸宴澤心滿意足的將鏡子放回桌上,彎下腰從櫃子裡拿出了一捆紅繩,這是他很久之前找借口讓溫嘉然給買的。
心跳越來越快。
陸宴澤甚至覺得自己有些頭暈,他走到門口,小心的將房門反鎖。
做完這一切,他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
紅繩纏繞上了兩隻腳踝,將它們狠狠的纏繞在一起,鮮豔的紅色與白皙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陸宴澤用了狠勁,直到兩隻腳徹底動彈不得,才麵無表情的鬆開手。
他的視線移到了右手,左手慢條斯理的拿起紅繩將右手死死的纏繞在椅子上,牙齒咬著線的另一端,形成了一個完美的結。
做完這一切,陸宴澤的心反而平靜下來。
他之前想的沒錯,他的存在就是老天爺給溫嘉然增添的挫折。
如果沒有他,溫嘉然可以正常的與人交往、談戀愛,直至踏入婚姻的殿堂。
他或許還會有一個跟他很像的孩子。
但現在因為有他的存在,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了。
陸宴澤麵無表情的等待著溫嘉然睡醒。
他是個怪物。
在遇到溫嘉然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已經完全被這個人所占據。
他不能沒有他。
不管用什麼手段,溫嘉然隻會也隻能留在他的身邊。
他本來就應該屬於他。
溫嘉然擁有這具身體的全部,擁有所有人的愛,擁有美好且光明的生活。
陸宴澤什麼都沒有。
他隻有溫嘉然。
一個人憑什麼擁有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