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直白的話從溫嘉然的口中說出來,一時之間讓陸宴澤怔住了。
他抿著嘴,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嘉然帶著笑意的聲音再次響起:“嗯?該怎麼做呢?”
他語調軟軟的,聲音輕輕的,咬詞慢慢的。
陸宴澤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左手僵在半空,不知所措,他此時大腦一片空白。
不理解溫嘉然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是他瘋了,還是溫嘉然瘋了?
溫嘉然偏頭,睫毛顫悠悠的,聲音軟的像鉤子:“嗯?教教我呀?”
下一秒。
一根手指探進了溫嘉然的口腔裡。
指尖輕輕的在溫嘉然的牙齒上摸了摸,隨後抵在了上顎,溫嘉然瞳孔猛地一縮,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他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嗚咽。
“含著。”
陸宴澤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什麼情緒,但細聽之下還是能聽出來底下隱藏著的顫抖。
“彆咬。”
溫嘉然的睫毛抖的更厲害了,眼睛裡逐漸泛起了潮氣,他緩慢的眨了下眼,然後......
舌尖小心翼翼的貼了上去。
就像是小貓在喝水。
一下。
一下。
又一下。
明明現在是秋天,可他們共用的這個身體,卻出了一身的汗,陸宴澤覺得自己幾乎要瘋了。
手指上傳來的癢,逐漸蔓延全身。
指尖猛地又往裡伸了伸,逼得溫嘉然被迫仰著頭,生理性的眼淚從那雙藍寶石一般的眼睛裡滑了下來。
“我想,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
陸宴澤艱難的補充道:“你以後隻能跟我在一起了,我們這樣的情況......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得人,你現在可能腦子不太清醒,但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慎重考慮一下......不對,哪怕你考慮之後不同意也不行,你沒辦法反悔了,不是,我是說......”
他說話顛三倒四的。
溫嘉然覺得他怎麼好意思說自己腦子不太清醒,明明他才是不清醒的那一個。
溫嘉然說不出話,所以回應陸宴澤的是一個帶著點微痛的咬。
他咬住了屬於陸宴澤的那根手指。
左手猛地顫了一下,然後猛地抽了出來。
溫嘉然沒防備,被他帶的往前一傾,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抽氣,他舔了舔嘴唇,沒有說話。
房間裡隻剩下身體急促的呼吸聲。
一具身體。
兩個靈魂。
兩人都處在亢奮的邊緣,陸宴澤用拇指抹過溫嘉然濕潤潤的嘴唇,力道可以說是粗暴,隻把嘴唇揉捏的幾乎要紅腫。
“嘶。”
溫嘉然忍不住抽氣,陸宴澤的手頓住了,揉捏變成了輕輕的撫摸,他的聲音裡近乎狼狽:“我沒有開玩笑,然然。”
他極其自然的吐出了這個在腦海中醞釀了許久的稱呼。
溫嘉然:“......”
他眼睛轉了轉,突然垂下了眼睛,聲音裡也鄭重了不少:“你說的對。”
溫嘉然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猶疑:“我們這樣確實不好,而且......我有點害怕。”
他縮了縮肩膀,仿佛剛才小貓喝水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我想好了,我們還是算了吧,這樣不好。”
陸宴澤:“......”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你不是一直不確定嗎?陸宴澤,我現在想想,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的嘴巴被填滿了。
兩根手指甚至加注了他的舌頭。
溫嘉然吃痛的閉住了嘴巴。
“不能反悔了。”
陸宴澤斬釘截鐵的說。
溫嘉然忽然笑了起來,他眼尾泛紅,臉頰上濕漉漉的,全是剛才流下的生理性的淚水,他一字一頓道:“那你就像剛才那樣,在教教我?”
因為舌頭動不了的緣故,他說話聲音含含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