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虔誠的吻住了自己的指尖。
極光恰在此時翻湧,綠色的絲綢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天空中下起了大雪,雪花落在了溫嘉然的睫毛上。
涼涼的。
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帶著笑意在腦海中說道:“你現在怎麼像個小孩子?”
陸宴澤沒有說話。
他不喜歡溫嘉然的視線裡有彆人,他不喜歡溫嘉然看向那對情侶時的目光。
這會讓他害怕。
他總是這樣。
不管溫嘉然怎麼做,他總是患得患失。
因為他沒有身體,他永遠不可能像那對情侶一樣跟溫嘉然擁吻在一起。
所以他選擇了用這種方式打斷溫嘉然的注意力。
這裡很冷。
可被溫嘉然吻過的指尖卻像是被火灼燒了一般。
陸宴澤不自在的縮了縮手,但卻被溫嘉然誤認為是他冷,青年笑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活該,誰讓你這麼冷的天非要我親你的。”
他嘴上這麼說著,手上卻動作迅速的給左手戴上了手套。
“回去吧。”
“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往回走,卻被一個外國人給攔住了。
對方年齡不大的樣子,背著相機,看樣子是個攝影師。
他在溫嘉然麵前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麼,但不是英語,溫嘉然聽不懂,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攝影師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他遞過去了一張照片。
是他剛剛抓拍的。
極光下,穿著白色羽絨服戴著厚厚圍巾的青年,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親吻著自己的指尖。
攝像師看樣子對這張照片非常滿意,送給溫嘉然後便轉身離去。
溫嘉然很喜歡,將其收進了口袋裡。
一直到回國後,他才發現那張照片的背後,還有一行攝影師寫的字。
&naLibera。】
是意大利語。
他用手機翻譯了一下。
【靈魂自由。】
溫嘉然嘴角微微勾了勾,他突然說道:“陸宴澤。”
“嗯?”
“我愛你。”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