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女人擺手,她抱著孩子,側開身子。
男人轉身關上門,走到煤爐前,卷起袖子,切菜煮飯。
房間特彆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
吃過飯,宋思思準備去找傅硯亭一趟。
“他是川川的父親,應該讓他知道這件事。”
男人低頭,漆黑的眸子映出女人過分蒼白的小臉,手臂橫過女人細腰,他把女人拉近了點。
“我去就好,你在家,我送去就回來。”
女人嗯了一聲,她確實不想看見傅硯亭,因為每次見麵都不愉快。
每次。
他都是那兩句話,譴責她弄丟了川川,還有趾高氣揚地說要複婚。
比起聽那些不開心的話,她還不如躺著。
教師家屬院。
白清悠抹著眼淚哭哭啼啼。
她準備辭了紡織廠的工作,那些閒言碎語太難聽了。
“傅老師,他們看我好欺負,都霸淩我,往我的水杯裡放東西,他們都想害我。”
“太惡毒了,我不想待了。”
對麵的男人指尖夾煙,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頂上的燈像是壞了,光線昏暗。
浸在繚繞的煙氣裡,隻能窺見他冷厲的下顎線條,和白皙長指上跳動的猩紅火點。
白清悠內心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因為這個男二有點本事,極有經商頭腦。
她都懶得理他。
上一世,這個男人在宋思思死後一蹶不振,後來辭去學校的工作,去了首都。
和一個大學同學共同開了一家製藥公司,賺得盆滿缽滿。
後來踢了那個人單乾,資產上億。
在首都和海城豪宅遍地。
想跟他的女人趨之若鶩,但他一直沒有找。
她想,肯定是因為她,要為她守身如玉。
後來,她成了傅硯亭嬌養的金絲雀,每天吃好喝好,刷卡購物。
過得那叫一個快活。
如果沒有那個像木頭一樣的男主,她肯定能混吃到老。
“傅老師,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嗯,我辭職了。”
白清悠眸光微動,果然,和上一世一樣。
她馬上擠出幾滴眼淚,溫柔地拉著男人手指,“傅老師,你不要傷心,川川一定會找到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男人慢慢抬起頭,視線很淡地看著她。
思思來找過他幾次,全是念叨川川的事,說那個小賣部的大姐不肯作證。
說白清悠給誰打過電話,提到孩子。
女人眼睛紅紅腫腫的,情緒上來還會拉著他的手。
溫熱的,柔軟的。
她一定還愛著他,才會這麼在意川川。
工作是他主動辭的,到首都穩定下來,積累了人脈。
又有人販子的畫像,一定可以找到川川。
他們,一定會有破鏡重圓的那天。
白清悠見男人一直盯著她看,連日來的窒悶都散了不少。
這個舔狗還是像上一世那麼愛她,可惜攻略對象不是他。
男主和男二,真的好難選呀。
她含羞帶怯地低下頭,男人冷白的手指托住了她的臉。
在女人溫柔如水的目光中,一點一點收攏。
“川川在哪?我要聽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