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淵感覺到自己的眼角正被絨絨的手帕拂過,緊接著耳朵邊傳來了溫柔的聲音。
“傻孩子,寒梟犯了點小錯,我隻不過用精神力懲罰了他一下,你想哪兒去了?”
凜淵頓了頓,看了看床上臉色陰沉的寒梟,才反應過來蘇七淺身上確實沒有鏈接綁定後的味道。
自己剛剛深陷於負麵情緒,完全沒有意識到。
心情一下子從馬裡亞納海溝翻越到珠穆朗瑪峰。
他緊緊地盯著蘇七淺放在自己掌心中的手,用力地收攏起來,生怕下一秒就會消失似的。
那對悲傷的眸子也轉瞬間亮了起來,半晌才略顯結巴的說道:
“淺淺,我…”
我太高興了,你沒有和寒梟綁定。
他這副帥帥呆呆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蘇七淺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的頭頂,這樣親昵的互動落在寒梟眼裡無疑是致命的。
可他除了恨得咬牙切齒外,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然向導小姐又要對他念“緊箍咒”了。
那感覺簡直要把他的腦袋撕裂開來。
不過,在向導的眼皮子底下他是老實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那麼“大度”地放過凜淵。
凜淵被摸了腦袋,開心到精神體都差點控製不住要放出來。
可想到蘇七淺說過她不怎麼喜歡蛇,所以他還是極力克製住了。
其實他很少在蘇七淺的麵前放出自己的精神體,向導小姐不喜歡蛇,隻要喜歡他就好了。
喜不喜歡精神體無所謂的。
“淺淺,我為我那天魯莽的行為向你道歉,請你不要討厭我好嗎。”
他受到了刺激,刺激到無法控製自己一向優越的自製力。
從小在家裡,他的玩具,他的零食,他的一切,隻要被家裡的其他弟弟看上了,可能就不再屬於他了。
也許他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但偶爾也會受到弟弟們惡劣的覬覦。
對此母親總會說,“你是家裡最大的孩子,讓一讓弟弟們。”
久而久之,他的性格變得沉默寡言,對自己的所有物也充斥著強烈的占有欲。
他生怕自己的東西又被彆人搶了去。
“凜淵,我不是在你表白的時候就說過了嗎,咱倆先相處一段時間,我覺得你這個人挺好的,我並不討厭你,但還是希望你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了。”
凜淵的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淺淺這意思,是喜歡自己嗎?
他還是有機會的?
從見到蘇七淺的第一刻起,他就沉溺於她的味道,淪陷於她的溫柔,仰慕於她的實力,癡迷於她對自己的關心和維護。
她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不論是基因還是本心,他都堅定地選擇了她。
就算他如果沒有機會留在她身邊,他也會一直默默地守護著她。
可蛇的本性也是自私的,他想要擁有她,想要和她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
凜淵將頭埋在蘇七淺的懷裡,雙臂緊緊地圈著她的腰。
室內暖色的光影下,凜淵優越的側顏顯得愈發立體和溫柔。
濃密的睫毛在臉龐上落下深邃的倒影,他輕輕閉著眼,靜靜地享受著這珍惜的親密時光。
缺乏安全感的狗狗總是喜歡黏著主人。
他用力地圈著手臂,生怕這一份溫柔也會被覬覦和偷走。
隻是,在蘇七淺看不見的地方,凜淵朝寒梟的方向投去了一個挑釁意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