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忍孰不可忍。
蘇七淺狠狠往寒梟的肩膀上咬去。
“嘶….”
寒梟吃痛,劍眉緊蹙,卻又被這尖銳的力道所刺激,索性勾住蘇七淺的嘴巴狠狠吸吮起來,以此發泄內心的不快。
她怎麼可以和彆的男人親嘴?
瘋狂的占有欲作祟。
他要將自己的味道烙印在她身體的每一處。
以此來微不足道地證明和宣示自己的主權。
蘇七淺沒了耐心,她比誰都清楚寒梟的占有欲有多強,有多變態。
再由著他這麼胡鬨,事情的發展就不可控了。
蘇七淺直接催動攻擊性的精神力大肆衝撞寒梟的精神海。
哨兵的精神海往往比向導要脆弱得多。
寒梟頃刻間痛苦地呻吟起來,手臂上的青筋暴露,死死地抓著她的床單。
他不理解,自己家向導的精神力怎麼可以這麼凶悍。
自己的腦子仿佛被無數根鋼針肆意攪動,脹痛與刺痛交織,每一次疼痛的閾值都像要將顱骨生生撐開!
蘇七淺釋放了好一會兒精神力,見寒梟痛到快沒力氣了才收手。
她也不想這樣,但小龍的性格太叛逆了。
此時此刻,門外的凜淵再傻也知道房間裡正在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怎麼會有寒梟的聲音?
凜淵急了,“淺淺,發生什麼事了?”
寒梟在欺負她?
蘇七淺這才想起來門外還有一個人,她看了一眼癱在床上還未從疼痛中緩過來的寒梟,給凜淵開了門。
既然已經暴露了,還不如直接說清楚。
凜淵第一眼看到的是穿著浴袍兩頰紅潤的蘇七淺,隨後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床上裸著上身還在大口喘氣的寒梟。
那聲音又沙又欲,令人浮想聯翩,仿佛剛才經曆了一場耳鬢廝磨的大戰似的。
他的眼皮不受控製的跳了一下,心臟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一般。
難道淺淺已經把寒梟…..?
凜淵的神情肉眼可見的低落起來,本就沉悶的氣壓此刻更是降至了冰點。
雖然知道自己無權乾涉向導的選擇,但目睹如此血淋淋的事實,他的心臟還是不受控製地抽痛起來,苦澀的味道直湧喉間。
凜淵綠寶石般的眸子似乎沁上了一層薄霧,呆在原地咽了咽口水,在心愛的人麵前,卻連一句質問的話也不敢開口。
他這副反常詭默的表現自然落在了蘇七淺的眼裡,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凜淵肯定誤解了什麼。
如果換做她,自己和心愛的女人才親上不到兩天,就和彆的男人上床了,她說不定會氣到把他倆給砍了。
但這裡不是現代世界,哨兵們隻能違背自己的天性去接納旁人。
蘇七淺主動拉起了凜淵的手,讓他坐在了沙發上。
凜淵是個老實沉悶的孩子,她不想讓他誤會。
凜淵四肢僵硬地坐在沙發上,大腦一片空白,耳朵也嗡嗡的,連蘇七淺在他旁邊坐下也沒有什麼反應,隻是那一對盯著寒梟的綠眸裡,是止不住的恨意和厭惡。
蘇七淺從來沒見過凜淵露出這樣的眼神過。
他一直很克製、內斂,極少外泄自己的情緒。
隻不過當看向她時,眼神又立刻柔了下來,隻是多了散不開的委屈和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