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寶貝心中的地位就永遠沒有任何威脅了。
黑嶼如此瘋狂又病態的想著。
切裡森痛苦地掙紮著,這一幕無疑像針一般刺痛了蘇七淺的心。
逆子,逆子,全是逆子!
蘇七淺暴脾氣一上來,直接釋放出自己強大的攻擊性精神力,巨大的衝擊波將毫無防備的三人都震退了數步。
她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抬手就往跌倒在地的黑嶼臉上狠狠扇去一個巴掌。
讓他清醒清醒。
緊接著,她又走到寒梟身前,寒梟下意識想躲,但對上蘇七淺淩厲的眼神,他頓了頓,又自覺地把臉伸過來。
一人一耳光後,蘇七淺的手又轉向切裡森。
切裡森瞳孔一驚,蘇七淺這才反應過來。
他是受害者。
扇上頭了。
於是趕緊收回了自己的巴掌。
她望著眼前的三個男人,從來沒覺得事情會如此棘手過。
難道,和每個人的相遇一開始都是錯誤嗎?
她偏偏不要!
“你們父輩之間的仇恨,我早已知曉,可我不知道命運為什麼要如此捉弄我,要我一個接一個的遇見你們,我夾在中間,反複試探,生怕邁錯一步,就會給你們中的任何一位帶來無法逆轉的傷害。
你們就當我是一個卑鄙又無恥的女人吧,我接受著你們的好,又不願意為了任何一方放棄另一方。”
“如果沒有我,你們之間的仇恨就不會被反複拉扯,也不會因為我而變得如此複雜和糾纏,
既然如此,糾結和爭奪的源點起於我,那就結束於我吧。”
起初寒梟和黑嶼並不理解蘇七淺說這番話的意義,直到他們看見蘇七淺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他們才恍然大悟。
蘇七淺要離開他們,離開他們任何一個人,離開第七區,離開第一區,去一個隻有她的地方。
她當然是嚇唬他們的,因為不這樣,他們就不會冷靜下來。
黑嶼發瘋一樣追趕上去,將人緊緊地摟在自己懷裡,生怕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一樣。
他將頭埋在她的肩上,不斷親昵地去貼她的臉。
眼底全是偏執和無措。
“寶貝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寒梟也湊過來,死皮賴臉地纏著她的大腿。
“寶貝我們錯了,不要走…”
…..
切裡森將這一幕儘收眼底,他賭對了。
他走上前,麵無表情地望著跟鼻涕蟲一樣黏著蘇七淺的兄弟二人。
“我有東西要給你們。”
上了一天班,又被三個男人一台戲糾纏到夜裡11點,蘇七淺已然疲憊至極。
先將蘇七淺哄睡之後,三人才來到客廳。
切裡森遞給了黑嶼一個精致的小匣子。
“這是什麼?”
“你打開就知道了。”
黑嶼打開匣子,裡麵赫然是一疊照片和三個結契本,還有三枚精致的坦桑石婚戒。
他望了切裡森一眼,隨後拿起那三個結契本一一翻看,寒梟則細細瀏覽著那疊照片。
可越是翻下去,二人的臉色越是難看。
這是他們的母親留下的一部分遺物。
三個結契本分彆是季鳶和切裡柯、寒鴉、黑格的結契證明,而那疊照片中,則是季鳶和自己三個老公的不同合照。
寒梟的目光突然怔怔停留在最後一張照片上。
那是唯一一張,所有人都在的合照。
黑格、寒鴉、切裡柯分彆穿著黑色西裝站在季鳶的身後,小小切乖乖地站在母親的左邊,小小黑則一臉桀驁地倚在母親的右邊。
季鳶身穿一襲修身的白色古典長裙,抱著還不能走路的小小寒,溫柔地望著鏡頭微笑著。
黑嶼詭異地沉默了半晌。
“我們….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