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的是其他塔台的製服,如果蘇七淺沒記錯的話,是第四區的製服。
她瞬間垮了臉色,無比後悔剛才給這人道歉。
綠毛似乎也認出了蘇七淺,上次軍演的時候,她身邊的那個藍毛哨兵把自己打得抬進了醫療艙泡了三天。
現在想起來還恨得牙癢癢。
真是冤家路窄啊。
綠毛眼神凶惡地回懟道:“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綠毛對蘇七淺印象惡劣,蘇七淺對他的印象也同樣惡劣,但考慮到他是受害者,蘇七淺還是很有禮貌地回複道:
“我已經向你道過歉了,如果你需要賠償,我可以把所有的損失都賠付給你。”
綠毛並不領情,他勢必要新賬舊賬一起算,看樣子這個女人今天是一個人來吃飯,身邊沒有其他護衛哨兵在。
既然如此。
他轉了轉眼珠,不懷好意地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物質的損失能賠付,那精神上的損失呢?這樣吧,向導小姐,你主動親我一口,叫我一聲哥哥,我就原諒你,怎麼樣?”
對於這種無理的潑皮流氓,蘇七淺內心一陣嘔惡感。
強壓下心裡的不適,張嘴對綠毛劈頭蓋臉地罵去: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叫哥哥,我還想讓你叫我姑奶奶呢,茅斯裡的鵝卵石,又臭又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張臉是什麼德行,天太冷就多蓋點土,彆瞎起來蹦躂惡心人!”
蘇七淺盯著綠毛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罵完直覺乳腺通暢了不少。
她冷哼一聲,沒了心情和他繼續糾纏,轉身欲走。
沒想到下一秒,綠毛死死扣住了她的肩膀,臉色陰翳道:
“向導小姐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蘇七淺一把拍開他的手:“你要乾什麼?”
綠毛顯然沒了耐心,“既然這湯是向導小姐打翻的,那請向導小姐喝完剩下這一半,不過分吧?”
於是他伸手想要來捏住蘇七淺的下巴給她強行喂下去。
蘇七淺大驚,這綠毛果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她正要側身格擋,下一秒,綠毛被連人帶碗重重踢飛到了餐廳內的承重柱上。
碎片四濺,餐廳內的其他人見狀,趕緊端著餐盤遠離了綠毛。
蘇七淺:??
她正迷惑是哪位大俠江湖救急,卻隻見宇文軒如鬼魅般出現,毫不費力地用左手揪起了綠毛的衣領。
他右手撿起地上散落的鋒利碎渣,對還未從疼痛中緩過勁來的綠毛露出了一個殘忍又暴虐的微笑
“不是喜歡喂飯嗎?”
隨即宇文軒陡然收起笑容,將鋒利的碎渣和殘片儘數強行塞入綠毛的嘴中。
綠毛瘋狂搖晃著腦袋,想要將這些割破自己嘴皮和口腔的玻璃渣吐出來,宇文軒對他的反抗很是不爽。
於是他狠狠地抓起綠毛的頭發,迫使他的頭往後仰,與自己對視。
宇文軒病態又陰鷙的麵容清晰地倒映在綠毛哨兵的瞳底,對上他那對猩紅的眸子,自內心深處油然而生出一股顫栗和恐懼之感。
兩個冰冷的字眼毫無溫度和起伏: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