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勒著她的唇形,輕輕啃咬著,一路從唇角滑落至她的側頸。
濕熱的溫度攪動著她敏感的耳垂,酥麻的感覺一浪勝過一浪。
兩人貼在一起的肌膚迅速升溫,又滾又燙,直至不著寸縷。
他的手掌在她的腰線和脊背間遊離,所過之處,痕跡分明。
黏膩纏綿的吻如雨點般落下,處處浸透,瘋狂得快要令她招架不住,直至徹底軟在他的懷裡。
見時機已然成熟,琅桓俯下身子,開始了屬於他的侵占和掠奪。
他撈過她的一隻手抓著,十指緊扣壓在她的頭頂,曲起的手指骨節尤為好看,每一次收攏都令她渾身一顫。
琅桓突然抬起了頭,眼底儘是壓抑的風暴和欲念,他湊在她的耳邊曖昧又黏膩的說道:
“蘇蘇喜歡我嗎?”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偷偷加快了頻率,在她生氣的咬上自己的肩膀時,又寵溺地親了親她的眼角。
男人寬闊的肩背緊致結實,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隨著起伏的節律上下移動,一遍又一遍地給她帶來獨屬於他的攻勢和味道。
信息素試探、觸碰、融合,在愛意氤氳的室內馥鬱彌漫。
他高大的身軀擁著她,夜的靜謐和美好在此刻具象。
一次又一次,他是不知疲倦的野獸,勢要將自己的氣息侵染在她身體上的每一寸。
真正的告白不需要語言,它存在於每個克製的凝望。
維克是,布布也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第一區的人吧?”
第一區是聯邦政府的核心,蠍子不太相信梵洛的身份和動機。
梵洛冷笑一聲,“是又如何,我們早就不滿聯邦政府昏庸無能的統治,階級固化又死板,窮人生來就是送去戰場的命,無論再怎樣努力,也隻是被剝削的工具,隨時可棄的螻蟻,這個世界沒有希望,對大部分人來說,隻是掙紮的泥潭罷了。”
蠍子的瞳孔動了動,梵洛看上去並不是窮人。
“你這身行頭,很難令人有信服度。”
梵洛確實不是窮人,卻是在極度貧困的地區長大的。
因為他是私生子,而此前梵家的長子因故死在了戰場上,後繼無人,才將他接到了梵家。
他的母親是被酒後強迫的,沒有錢打胎,隻能悄悄將他生了下來,令本就生活拮據的她更加困難。
因為不承認梵洛的身份,梵家也從來沒有給予過母子二人任何一點幫助,甚至在母親被克扣工資時,隻能去吃那些過期的被扔掉的食物。
生了病也隻有自己硬扛,有一次梵洛吃了一塊發黴的麵包,上吐下瀉,在床上快燒成了傻子。
母親卑微地去求梵家給點錢帶他治病,卻被毆打了一頓扔了出來。
直到不得已需要將他接回去時,梵家的人也是以他母親的命做交換的。
因為這是見不得人的事。
接梵洛回去也不是讓他享受榮華富貴的,而是作為家族的工具人,去巴結和討好上頭的那些權貴,他的一言一行都受到限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時刻作為一個完美的容器去承受所有人的負麵情緒。
而他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梵星,才是將來梵家認定的繼承人。
他和他的母親,從始至終都是梵家的工具罷了。
“我給你帶來了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