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涼昭。
“當然可以,隻不過我們組織也不招閒人,二位隻要通過相應的考核,就可以加入。”
“什麼考核?”
長蟲對旁邊的哨兵使了個眼色,哨兵立刻會意,幾分鐘後,他拖來了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女人。
長蟲慢條斯理地解釋道:“這個小偷偷了我不少東西,倒賣的錢全拿去賭博,我放過她一次,但她卻仍不知悔改。”
長蟲突然站起身,解下了腰間的鞭子,“像這種令人深惡痛絕的小偷,就該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你們不是要加入九頭蛇麼?那就由你們來施刑吧。”
說罷長蟲將卷好的鞭子輕輕放在了寒梟的手中。
“我是個很寬容的人,30下,不多不少,每一下都要見血才算數。”
長蟲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隨後坐回了座位,對寒梟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寒梟和涼昭無聲地對視一眼,這女人是個普通人,30鞭下去不死也殘了。
長蟲突然拍了拍腦門,表情極度虛偽和做作地提醒道:
“你看我這記性,她好像還是個孕婦,這樣吧,那就鞭20下吧,畢竟懷著寶寶呢。”
在等待的間隙,長蟲又點燃了一支煙,饒有興趣地等待著寒梟開始。
女人縮在地上,望向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恐懼,她死死地盯著寒梟手中的鞭子,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小腹。
涼昭冷著臉,攥緊的指節幾乎泛白。
一群畜生。
寒梟望著女人沉默了數秒,隨後丟開了鞭子,裹著一身低壓道:“換一個。”
長蟲早有預料,他隨即拿出了B方案:
“簽下生死狀,在擂台賽上連贏10場,所贏酬金全部貢獻給組織,即可正式入會。”
“若你們覺得自己能活下來十場,那就簽吧。”
長蟲對於這些想要加入組織的哨兵早就拿捏透了,相比於危險重重的生死擂台賽,對一個弱者施暴無疑更加便捷和輕鬆。
剛來的絕大部分哨兵還留存著所謂的善良和人性,但隻要將他們丟去那個屠宰場上比賽一回,他們就會深刻地領悟到,相比起生存的威脅,丟掉自己的良知就顯得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
九頭蛇不需要善良的人。
當然,若他們真能高強度連贏10場,說明他們實力強勁,這種也可以考慮收一收。
長蟲用中指將生死狀推到了寒梟二人的身前,挑眉道:
“按手印吧,二位?”
在蘇七淺被切裡森等人找到時,宇文軒早已回到了自己的老巢。
手下的小弟們似乎都敏銳地感覺到了老大的情緒好像很不對勁。
但他們也不敢多問。
事實就是,宇文軒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長達48小時不吃不喝。
他什麼也沒做。
隻是躺在床上,枕著自己的手臂發呆。
一閉上眼睛就會不自覺地想起自己和那個女人在海裡接吻的畫麵。
甚至眷戀地去想她的味道。
而越去想,他的心臟就跳得越快,直到胸口發緊。
而越控製自己不去想她,他反倒越難過。
被深度鏈接後的哨兵,隻會隨著時間的拉長對向導產生越來越病態的依賴感。
如果綁定後,又長期得不到向導的安撫,哨兵會失控。
這種失控發作的每一次不亞於渡劫,除了不受控製地陷入極度悲傷的情緒外,還會伴有焦躁不安、抑鬱、狂躁的行為。
直到一次次發作後,向導在自己體內留下的痕跡逐漸褪去,直至完全消失。
宇文軒很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