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樣的人拉下神壇,欣賞他現在卑微又無能的樣子,甚至令這樣曾經頂級的存在給他下跪,一種前所未有的病態的滿足感,不斷地膨脹著紅毛的內心。
他揪起了宇文軒的衣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你今天給我下跪,磕兩個頭,叫我一聲老大,我就留你一條命,如何?”
紅毛得寸進尺地威脅著,並拉槍上膛,抵上了宇文軒的額頭。
“三秒時間考慮哦~”
紅毛伸出右手,戲謔地用手指數著:“一、二…”
“三…”
紅毛的第三個數還未數完,地上的宇文軒瞬間爆發出一股蠻橫的精神力,強行掙脫了他的鉗製,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走了紅毛手中的槍。
砰砰砰砰!
紅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腦袋上就已經多出了數個血洞。
宇文軒瘋狂地扣動著扳機,直到20發子彈全部用完,他才頹廢地垂下了握著槍的手臂。
紅毛的腦漿流了一地,在暗色調的地板上尤為鮮豔。
周圍的哨兵們安靜了下來,沉默地目送著宇文軒一瘸一拐地離開。
沒有人再敢上前。
對宇文軒來說,現在每一次動用精神力,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強撐著,不在這些人麵前暴露出來,直到走回熟悉的房間。
宇文軒下意識地呼喚了一句:
“乖寶…..”
他不知道蘇七淺已經被黑嶼他們帶走了。
在茫然地環顧了一圈空蕩蕩的房間後,他沒有發現女人的影子。
腦域終於不堪負荷,剛剛的爆發又加重了他的狂化趨勢,他無力地跪倒在地,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房間內還殘留著她留下的淡淡馨香。
宇文軒似乎嗅到了什麼。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到床前,無力地跌了上去。
被褥和枕頭上,都還浸染著她的味道。
宇文軒咽了咽極度乾澀的嗓子,憑本能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
好像這樣,就能令自己甜蜜地泡在她的味道裡。
他輕嗅著枕巾,緊閉著雙眼,疲憊不堪的軀體終於在此刻,得到了一點點慰藉。
床上的男人睫毛輕顫,在混沌的意識下喃喃自語道:
“乖寶…你去哪兒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明明說過,喜歡我的。
夜色下,蜷縮在床上的男人眉梢和臉顏因痛苦緊蹙,高大的身軀因脆弱顯得無比渺小而落寞。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和瑟縮。
就像一隻被丟棄在大街上的,
沒有人要的,
狼狽的,
小狗。
【明天請假,各位,實在來不起了,今天值班三個深靜脈穿刺,晚上回來還要刷題,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