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動作親密得就像是熱戀了多年的情侶一般。
每一個微笑和肢體語言,都像一根銀針狠狠地紮進了宇文軒的心裡。
他不明白。
若說此刻站在她身邊的是其他的哨兵,宇文軒都不會如此應激和反感。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他?!
看到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宇文軒本就攥緊的手心,此刻指尖更是深深地嵌進了皮膚裡。
曲起的手指骨節,每一段都繃成了駭人的弧度。
所以那個陰魂不散的狗東西,當初沒有膽子回基地,實際上是早就已經美美地待在她身邊了嗎?
可是他之前來黑塔潛伏的時候,她身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他的影子呢?
憑什麼!
憑什麼這個惡心的老鬼能牽她的手?能親她的手背?還能這麼親密地陪在她的身邊?
而他,卻要低三下四才能卑微地乞求到她的一個眼神。
甚至隻敢在她睡著後偷偷的親她。
宇文軒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不想承認他是後來者的事實。
尤其對方還是跟自己有梁子的死對頭。
宇文軒這三天來,每一天除了乾正事就是在想她,甚至有時候會望著牆壁上的掛鐘不自覺地出神。
終於等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很早就迫不及待地、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結果一來就看見她和那個惡心的綠毛龜如此親近的模樣。
恍如晴天霹靂。
盧修斯一手提著蘇七淺的小狗包包,一手牽著她的小手,還時不時替她輕柔地撥下落在頭發上的枯葉。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漸漸地遠去。
他很想上去打腫和撕爛盧修斯這張極度虛偽的臉,他在她麵前裝什麼善解人意、人畜無害?!
如果說宇文軒的手段是暴虐和殘忍的,那麼盧修斯的折磨就純屬陰暗和變態。
宇文軒會在仇人身上暴戾地抽下一道又一道猙獰的鞭痕,會割掉他們的舌頭,挑斷他們的腳筋,在欣賞夠了他們淒厲又絕望的瀕死模樣後,最後再利落地割斷他們的喉嚨。
在和盧修斯共事的那幾年,無論是麵對有異心的手下,還是去處理無數複雜的事項,兩人要審訊和對付的刺頭不在少數。
從宇文軒手裡出去的都是死人,而從盧修斯手裡出去的,都是半死不活的。
盧修斯不會給他們痛快。
他要讓每個人都清晰地感知、見證到他們的生命,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枯竭的。
比如,將人綁在椅子上,割斷他腳後的動脈,讓他跪倒在地,看著自己的血如溪穀般在地板上逐漸蔓延和滲透。
這種不斷失血疊加上視覺的衝擊,隻會令人的恐懼和瀕死感愈發放大。
或者是令巴倫在他們的身體裡注入極少量的劇毒毒素,控製好劑量,給他們設置死亡倒計時。
30秒,1分鐘,3分鐘,放在他們眼前的沙漏流儘,也就是毒發暴斃之時。
他享受著這種病態的,折磨人的快感。
至於為什麼宇文軒又說盧修斯是偽君子。
有一次,他倆一起受命去處理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炸了集團軍火廠的地頭蛇。
地頭蛇手下的蝦兵蟹將根本就不是這些訓練有素的雇傭兵的對手,他們覆滅了地頭蛇的勢力,並將其梟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