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狗叫什麼?”
宇文軒看著這張臉就特麼來氣,還敢出言挑釁他。
他來主動找自己也好,正好搞清楚,這綠毛老鬼和乖寶到底是什麼關係。
盧修斯從倚靠的牆壁上直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表現得對他極其不善,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拳頭揮在他臉上的宇文軒。
他現在這副囂張的樣子,完全看不出當時被黑嶼打得跪倒在地有多麼狼狽和可憐了。
果然,這貨是不記打的。
好了又開始跟跳蚤一樣蹦來蹦去了。
“靠女人來救的fW,沒資格跟我說話。”
兩人之間毫不掩飾對對方的厭惡和敵意,自從宇文軒接管猩海後,他們都以為和對方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可生活就是這麼戲劇。
宇文軒冷笑一聲,走到了盧修斯的身前,望向他的眼神又狂又傲慢,也許是受到了盧修斯和蘇七淺行為親密的刺激,他的反駁也無比犀利和充滿了攻擊性。
“我有乖寶來救我,你有嗎?”
“你個都不敢回來跟我打的廢物,怎麼有臉說我的?”
盧修斯麵無表情地將宇文軒這副囂張的模樣儘收眼底,他現在的狀態很好。
願意去挽救陷入暴動哨兵的向導寥寥無幾。
何況宇文軒還是極度危險的4S級。
盧修斯一方麵為蘇七淺的實力和仁義而感到驕傲,一方麵又為這樣的混混纏上她而感到不值。
宇文軒不值得。
他連她的一個腳趾頭都配不上
盧修斯很平靜地直視著宇文軒,他深邃的視線似乎透過他猩紅的眸子,看穿了他極力在掩飾和欺騙的內心。
“你很清楚,她並不喜歡你。”
“自欺欺人的感覺,爽嗎,宇文軒?”
他的聲線很輕,卻將周圍的空氣都拉入了沉抑又死寂的靜默。
宇文軒輕微上揚的唇角弧度迅速消失。
有些東西,自己心裡很明白。
但是被彆人點出來,就會異常的難受。
相當於自己的秘密被血淋淋的撕開,毫無遮蔽地暴露在了彆人的眼前。
而對方恰恰還是自己最討厭的人。
“那又如何?我是她的專屬哨兵,你呢?你又是什麼身份,在這裡跟我狗叫?”
“專屬哨兵?”
盧修斯毫不留情地冷嗤,“那她主動牽過你的手,主動靠近過,親近過你麼?”
“我和阿淺自幼就是摯友,我可以毫無負擔的站在她的身邊,你呢?”
“她隻是為了救你而已,你在她的心裡毫無分量。”
“眼神和肢體是愛人的第八大海洋,而你,宇文軒。”
“你從來都不在海裡。”
盧修斯的句句言辭攻勢洶湧,化作一浪又一浪卷著箭羽的風暴,無情地拍打和擊穿著宇文軒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心理防線。
他再也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折辱和攻擊,就跟黑嶼之前鄙視他的身世和上位的肮臟血腥手段。
一樣令人作嘔。
宇文軒丟開外套,揮拳狠狠往盧修斯的臉上砸去。
盧修斯傾斜著身體敏捷地躲過,連雙手都沒從兜裡拿出來。
隨後他順勢甩開長腿往宇文軒的胸口踢去,動作淩厲,又快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