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的世界裡沒有時間的觀念。
它隻知道一周裡會有一兩天吃不上早飯。
宇文軒很想去看清女人的臉。
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她的臉永遠都是模糊的。
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莫名地想要靠近她,這樣能給他帶來一種無與倫比的親近和溫暖的感覺。
他默默地守著她,儘管尾巴已經在略顯煩躁地左右搖晃。
他覺得她的聲音很熟悉,很熟悉。
就好像,早就已經,深深地融入了他的靈魂裡。
不可分割。
蘇七淺所乘坐的飛梭比預計的時間還要早一些抵達了切裡森的莊園。
小切像一尊望妻石一樣立在停機草坪上,等待著他的小熊到來。
氣流將他層次感的短發高高拋起又墜下,深色風衣的領口被毫無章法的撩撥著,挑染的銀發在日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澤。
他的身形很挺拔修長,完美得如一尊藝術雕塑。
直到他的視線裡出現了蘇七淺,切裡森的臉顏上才露出了微笑。
她身著鵝黃色的針織毛衣,英倫風的長款半身裙修飾著她的苗條身形,卡其色的格紋圍巾配上她臉上的淡妝,顯得既機靈又可愛。
她沒有紮起頭發,黑色如瀑的發絲在冷風中飛舞,細膩地滑過她的臉龐,也滑進了,所有人的心裡。
女人朝他雀躍地伸出了自己的雙臂。
“小熊。”
切裡森溫柔地喚了她一聲,緊緊地接住了向他小跑著飛奔過來的蘇七淺。
愛人的陪伴是冬日裡最溫暖的烈陽。
他親吻了一口她的臉龐,隨後令管家安排好凜淵他們的住宿。
切裡森的目光自然沒有遺漏掉站在最後方的盧修斯。
他記得這個綠毛。
在宇文軒的基地裡狠狠打了他一拳,和小熊也是自幼認識的。
盧修斯給切裡森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儘管他已經投到黑嶼的麾下,但仍然改變不了他曾經是叛軍的事實。
但小熊說盧修斯是被陷害的,他沒有選擇,切裡森自然不便多說什麼,因為這是事實。
但這並不妨礙切裡森對盧修斯生出微妙的討厭來。
黑嶼提前和他通過氣了,派盧修斯來是有目的的,切裡森不可能趕他走。
切裡森本以為自己才是最早陪伴在蘇七淺身邊的人。
如此看來,便不是唯一了。
切裡森抱著蘇七淺走在最前麵,凜淵和白宇則緊緊地跟在後麵。
盧修斯望著他們整齊離去的步伐,立在原地僵默了一會兒。
他不是傻子,自然瞧出了切裡森對他的敵意。
說來也挺有意思,黑嶼討厭宇文軒,切裡森討厭盧修斯,而宇文軒則平等地討厭每一個人。
直到管家走上前,“先生,請隨我來。”
盧修斯跟在管家的身後,沿著雪梅四綻的石砌小路,穿過明媚的花房和結冰的湖泊,走了好久才走進這座偌大莊園的內部。
他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四處打量著。
他沒有住過這麼大,建築風格這麼考究,氣息這麼複古典雅的宅子。
就算是混黑的時候積攢了巨額的財富,盧修斯也沒有考慮過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