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雙手還會主動拉著他,或者說拖著他,讓他陪她玩。
對於以前的帕克來說,這雙手是負擔,而現在,卻已經是觸碰不到的月光了。
“你為什麼要騙我?”
帕克的聲線啞啞的,禮堂上,主持人身著整潔的西服,正在熱情地介紹著此次參與表彰活動的重要嘉賓。
蘇七淺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騙你?”
帕克似乎在認真地觀察她有沒有在說謊還是刻意地回避這個話題,可他在女人的臉上隻看見了不解和疑惑。
“你曾經向我說過,無論是我,還是切裡森,都配不上你,你永遠都不會接受我們。”
“在說完這一句話後,你分彆用刀捅向了切裡森和我。”
“為什麼要騙我?你接受了切裡森。”
蘇七淺這下明白了,是那個惡靈對他說的這些話。
還沒等她回答,一旁就傳來了切裡森壓著慍怒的警告:
“帕克,我並不想在公眾場合和你撕破臉皮。”
意思是讓他不要再來糾纏蘇七淺了。
哪知,帕克的嘴角扯出一個冷漠的笑容來:
“我們不是已經撕破臉皮了麼?”
在切裡森瞞著他偷偷和蘇七淺聯係的時候,就已經生出裂痕了。
此時,主持人正好介紹到帕克,帕克起身往四周微微鞠躬打完招呼,又立刻坐了下來。
隻不過這次的眼神更加犀利。
“所以,你不會告訴我原因,對麼?”
“看在我陪你這麼多年的份上,也不肯給我一個解釋麼?”
蘇七淺深吸一口氣,似乎是被他問煩了,她對上了他質問的眼神,“如果我說那不是我,你會相信嗎?”
“小熊!”
切裡森不想讓她再和帕克繼續爭論這個沒有結果的話題,蘇七淺卻摁住了他的手。
帕克不明所以,“什麼?”
“我在你的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帕克,我很遺憾,你居然會分辨不出來,真正的我。”
“我得了一種怪病,我的體內多出了一具不屬於我的意識,我和她不斷的搶奪身體的主導權,我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和思想,我所做的一切再也不是出自我的本願,帕克,你真的看不出來麼?”
“我掙紮的那幾年裡有多麼痛苦,卻不敢向外人吐露,因為他們隻會覺得我是瘋了,而現在我病好了,你還覺得,我是之前那個惡毒的女人嗎?”
蘇七淺說完這些,就恢複了緘默。
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說得再多,她和帕克也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既然他要一個解釋,那她就給他一個解釋。
帕克詭異地沉默著,也許是大腦無法一下子去接受和消化這些看似荒謬的信息,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半晌,帕克收回了自己銳利的視線,隻不過他身上的氣壓更低了,冷得幾乎能結霜。
他,真的看不出來麼?
女人的質問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入了他迷失的心臟。
整個表彰大會進行的期間,帕克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