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我老婆,關你一個外人屁事。”
什麼身份,在這裡指手畫腳教訓他?
盧修斯冷笑一聲,邁開修長的雙腿踏上台階,在離宇文軒幾步遠的位置停下,順勢抄起手臂靠在了金色的檀木扶手上。
“等?”
“阿淺又不止你一個專屬哨兵,在這裡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轟!
樓梯轉角間的透明大窗外,迅速地劃過一道紫弧色的閃電。
這幾日夜晚都是雷暴雨天氣,就連莊園的仆人們也早早地歇下了。
“你說誰裝模作樣?”
宇文軒抬起頭,目光不善地同盧修斯對視,明顯是被激怒了。
“大半夜裝得可憐兮兮,上門求女人收留你,要死要活地,實則借機不擇手段上位,你不裝模作樣,誰裝模作樣?”
宇文軒被戳到了肺管子,他咬了咬後槽牙,本想發怒,可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不怒反笑:
“你再怎樣攻擊我,也改變不了我已經是乖寶專屬哨兵的事實,相反,你才是沒人要的那一個,綠毛龜。”
盧修斯挑了挑眉,“沒人要?”
“那現在坐在這裡,像個喪家犬一樣,被向導遺忘的又是誰呢?”
“你的等待,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自我意淫的狂歡罷了。”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亮白的光劃在盧修斯沒什麼血色的臉上,使得他的膚色愈發蒼白而陰鬱,頸間銀色的十字架項鏈也折射著刺眼的光。
就像一個剛從吸血鬼棺材裡爬出來的男鬼。
而從他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異常犀利又刻薄。
宇文軒忍無可忍,又是一拳往盧修斯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打去。
“墓裡麵躺得不舒服,非要爬起來惡心人是麼?!”
宇文軒沒有收力道,盧修斯也早就看他不順眼,想跟他徹徹底底地打一架泄憤。
兩人迅速纏鬥在一起,從屋內打到了屋外,電閃雷鳴,疾風驟雨,就算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二人交戰的激烈程度也直線飆升到頂峰。
橫流暴走的精神力輕而易舉地掀飛了庭院裡的桌椅,就連盛開的花圃也被攪得天翻地覆,漫天飛舞的殘缺花瓣鋪滿了青色的地磚,又被豆大的雨點無情地拍打和浸濕。
影躍、分身、換形。
狂風呼嘯,壓得樹木低矮起伏,兩道身形鬼魅、出手狠戾的黑影仿佛在上演一場震撼的利刃華爾茲。
一樓挑空的落地窗內,凜淵和白宇正穿著舒適的睡袍,一本正經地觀望著這場戰鬥。
白宇從容地喝了一口熱飲,目光直視著花園裡打得難舍難分的二人,難得有興趣地詢問凜淵:
“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會贏?”
凜淵抄著雙手,眨了眨翠綠的眸子,有在仔細地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戰況,最終呆蛇嚴謹地評判道:
“感覺難分勝負。”
巨大的動靜最終還是驚醒了正在切裡森懷裡睡熟的蘇七淺,她從床上麻溜地坐起來,一臉驚慌:
“地震了??”
說罷蘇七淺就要扛起切裡森緊急避險,直到她將脖子伸出窗外,才發現罪魁禍首是盧修斯和宇文軒。
這倆貨大半夜不睡覺,跑外麵淋雨打架是抽什麼瘋?!
蘇七淺裹著毛毯匆匆衝下了樓,當看到一片狼藉,堪稱毀滅級彆的案發現場時,蘇七淺更加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