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淺綠的瞳孔正好對上了宇文軒投來的充滿了挑釁意味的眼神,他朝他扯出一個無比得意的笑容。
不僅是在向盧修斯昭告,也是在向所有人昭告。
你們這麼討厭我,可我還是憑自己的本事留在了乖寶的身邊,氣死你們。
盧修斯冷笑一聲,人越是缺乏什麼,就越想要去炫耀什麼。
凜淵和白宇的臉一樣沉得難看,這是第一次,連凜淵也沒有給人好臉色看。
受到所有人孤立的宇文軒,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悅和難過。
他隻當這些人是在嫉妒他。
可很快宇文軒就笑不出來了。
在綁定向導後,專屬哨兵對向導隻會越來越黏。
尤其對剛剛和蘇七淺溫存過的宇文軒來說,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
如果能,他恨不得和他的乖寶一直長在床上,做到忘卻時間,做到天昏地暗、世界毀滅。
犁地的美妙在於過程,這種能令身心俱為沉淪和放空的原始本能會如罌粟堿一樣令他們不斷成癮。
愛欲似迷潭,索求不止,人性的本質是貪婪。
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再然後,便是無數次。
可惜,牛是這樣想的,但地可不願意。
蘇七淺自然知道切裡森心裡麵難受,他不能攆走宇文軒,隻能默默看著這個跳蚤在他的莊園裡死皮賴臉地黏著她。
所以第二天晚上,她便在切裡森的房間裡歇下了。
宇文軒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老婆。
他不明白,為什麼乖寶隻陪了他一個晚上,就要去陪其他人了。
為什麼不可以多陪陪他?
宇文軒的潛意識裡,占有欲還是特彆強。
以前當貓的時候,蘇七淺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而現在卻不是了。
宇文軒的父母沒有給過他安全感,也從來沒有教過他如何去處理兩性之間的感情,這導致他對自己的東西占有欲特彆強,不想讓彆人的氣味染指和標記。
黑嶼對宇文軒的評價裡,有句話說的沒錯,見到喜歡的東西就隻知道撲上去撕咬,因為不懂得如何去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
宇文軒還需要時間去過渡。
切裡森的臥室內,忙完工作的他正在給蘇七淺烘乾頭發。
他修長的指節在她的發絲中跳躍沒入,溫柔得像在對待一具易碎的瓷娃娃。
烘乾頭發後,他又拿起粉色的氣墊梳,很耐心地給她梳頭。
柔順的烏發在齒梳間偶爾發出靜電摩擦的聲響,蘇七淺舒適地享受著頭皮按摩的感覺。
做完這一切後,蘇七淺閒得沒事,便拉著切裡森開始下棋。
鑒於她不是很擅長國際象棋,於是畫風逐漸演變成了這樣:
“哎呀,這個下錯了,不行,重下。”
切裡森無奈,“小熊,下棋可沒有毀棋的道理。”
話雖如此,切裡森還是由著她去了。
儘管貝貝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讓著她,可蘇七淺最終還是隻剩下了一個孤零零的王….
而貝貝那邊的車和馬已經無死角地對準了她的王。
切裡森骨節分明的手裡把玩著蘇七淺被吞下的白色棋子,一向溫潤的臉顏上難得浮起了一抹玩味:
“小熊,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