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黑嶼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越是低等的生物,命也就越硬,比如蟑螂。”
“說起來,黑嶼,我還要感謝你,感謝你給我注入輻射劑,不然我怎麼能有機會重新留在乖寶身邊呢?”
“你這麼討厭我,可乖寶就是接受了我,你一定很難受吧?”
“這種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又對我無可奈何的樣子,一定很難受吧?”
宇文軒毫不在意地挑釁著黑嶼,寒梟忍無可忍,他早就看這個白毛不順眼了,直接抄起桌子上的玻璃酒杯就朝宇文軒飛速擲去。
“她救了你,你就是這麼報答她的?”
下一秒,玻璃杯被宇文軒精準接住,他惡劣地用舌尖抵著犬齒,痞帥的五官中透著一股濃濃的賤意,說出了最厚顏無恥的一句話:
“我用一輩子來報答,還不夠麼?”
切裡森的眉頭不受控製地緊蹙,也許是被宇文軒的無恥和難纏刷新了下限。
沒等切裡森發話,寒梟已經徑直衝向了宇文軒。
可沒交手幾個回合,他就被宇文軒踢回了座位。
琅桓伸手將撞到茶桌腿的寒梟拉了起來,而宇文軒還在一旁冷嘲熱諷。
“你們這群廢物也能做乖寶的專屬哨兵,真不嫌丟人。”
寒梟咬牙切齒地起身打算繼續,可他很快被黑嶼按住了肩膀。
黑嶼朝宇文軒投去極其薄涼的一眼,隨後他慢慢挽起袖口,打算好好教一教這隻瘋狗怎麼做人。
“第一,她救了你,是她的善良,和你毫無關係。”
“第二,她接受了你,是她的選擇,這不是你該拿來炫耀的理由。”
“第三,學不會和其他人和平共處,那你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伴隨著黑嶼低沉聲線的,是他淩厲又招招致命的攻擊。
其餘人則自動為二人退讓出了空間。
小貓還不聽話,需要好好馴一下。
在交戰了數個回合後,同盧修斯打過一架的宇文軒開始喘著粗氣,黑嶼的情況雖比他好不到哪裡去,可他好像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越發瘋狂地向他逼近。
宇文軒覺得黑嶼瘋了。
他難道又想把他打死嗎?
“你們又在乾什麼?”
一道清脆的女聲突兀的響起,令正在激烈交戰中的雙方被迫暫停了下來。
連續接下兩場高強度比拚的宇文軒,體能已經被逼近了極限,一看到蘇七淺,他就瞬間癱在了地上,胸廓急劇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蘇七淺看到宇文軒這副模樣,突然想起以前打疫苗,小貓應激的時候就是這樣,把她嚇壞了,以為宇文軒應激了。
她趕緊走到宇文軒身旁,翻開他的眼皮檢查瞳孔和觸摸頸動脈,好在生命體征平穩。
“你的傷還沒好,為什麼又在打架?”
“乖寶,他們都欺負我,一直在打我….”
宇文軒委屈巴巴地仰起臉,急促的呼吸使得他說話也斷斷續續,他將頭執拗地鑽進蘇七淺的懷裡,臉上和身上的傷痕清晰可見,可憐巴巴的模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這副乖順的模樣,跟他之前狂妄囂張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彆。
眾人的目光瞬間由憤怒變成了無儘的鄙視。
蘇七淺抬起頭,同立在原地,像夜一樣沉默著的黑嶼四目相對,男人的指尖還在滴血。
見宇文軒還賴在她的身上,黑嶼墨眸一沉,不由分說地將蘇七淺一把帶進了他溫暖的懷裡。
“阿嶼,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