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的離開引起了蘇七淺的注意,她隱約是知道黑嶼派盧修斯來第一區的目的的,於是她招招手,讓涼昭去跟著他,免得出什麼意外。
昭昭不是很情願,畢竟盧修斯之前毆打過他。
而某一天昭昭突然看見黑嶼從口袋裡翻出了自己珍藏的那張老婆的照片,一番詢問才得知,原來是被這個該死的綠毛拿走了。
昭昭討厭盧修斯。
可他又不能違抗老婆的命令,隻好不情不願地跟上。
梵洛離開議會大廳後,徑直走向了露天的後場。
他穿過一排排雕花的大理石柱走廊,步態悠閒,甚至偶爾還伸出手指去感受一下陽光的光線。
在經過一個拐角後,梵洛突然往後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
盧修斯轉過拐角,發現梵洛的身影不見了。
他在三角分叉的廊柱下猶豫不決,直到梵洛從他的身後慢條斯理地走了出來。
像鬼一樣。
“為什麼跟蹤我?”
冷冽的語氣使盧修斯被迫回頭,迅速進入了戰鬥狀態。
盧修斯沒有回答,梵洛似乎在記憶裡搜尋到了他,
“你不是九頭蛇的人麼?怎麼,你們的首領要找我?”
梵洛還不知道盧修斯已經脫離了九頭蛇,投入了黑嶼的麾下,他目前還在和九頭蛇保持著合作關係,自然以為盧修斯是來找他有事情商量的。
盧修斯將計就計,點點頭,梵洛略顯煩躁地歎了一口氣,“你們不應該在這裡來找我。”
“這樣吧,你明天晚上11點,來梵家找我,注意不要暴露了。”
說罷梵洛轉身欲走,盧修斯立刻攔住了他,“你要去哪裡?”
梵洛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我去哪裡,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盧修斯的耳麥裡傳來了黑嶼的聲音,“放他走,先彆打草驚蛇。”
兩人的對話早已通過錄音器傳到了黑嶼的通訊耳蝸裡,盧修斯隻好放梵洛離開。
直到梵洛走後,盧修斯盯著定位器的顯示屏,發現他正在驅車往外走。
沒錯,剛剛攔下梵洛的時候,盧修斯已經悄悄地在他身上放入了微型定位器。
在將路線同步實時上傳給黑嶼後,黑嶼令盧修斯先行返回,他會命令其他影衛去追蹤梵洛。
畢竟現在隻有盧修斯能偽裝接近他,不能暴露。
盧修斯回到了議會大廳內,此刻正好是輪到切裡森上台發言。
他盯著切裡森,視線卻在放空,盧修斯在敏銳地思考。
為什麼梵洛的身上,沒有哨兵素的味道。
任何一個哨兵,都會有不同氣味的哨兵素,這是哨兵的身份標誌之一。
這種信息素的味道隻有哨兵和向導才能聞到,普通人是聞不到的。
而梵洛身上也沒有噴灑其他濃烈的香水來掩蓋信息素。
好奇怪。
結束所有會議的流程後,已經是下午14點了。
切裡森還需要去應付一會兒采訪,蘇七淺和其他人則先去停車場等他。
也許是嫌之前的懸浮車太小了,切裡森的管家很有眼力見地令司機開了一輛配有沙發的加長版低奢公務車來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