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藍色寶石的原料出自海洋深處的岩層,極難開發和挖掘。
透過陽光,甚至能看清寶石內部被海水日複一日衝刷留下的歲月紋路。
“你的生日禮物。”
貝蒂受寵若驚的抬頭,她原以為不會有人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除了母親,誰都不記得。
一股微妙的酸澀感湧上心頭,她站在露台上發呆,直到梵洛走進臥室,對她丟下一句“你的畫很好看,繼續畫下去”,她才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一句:
“謝謝,我一直都很想去看海。”
貝蒂覺得她以後一定會有機會去的。
梵洛的腳步停了下來,看海?
他也沒有見過海。
畢竟從有意識開始,就一直待在四四方方的培養箱裡。
夜晚,貝蒂望著熟睡中的梵洛,猶豫了很久,最終悄悄地靠過去,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做完這一切,她又心虛地看了一眼他,在確認梵洛沒有絲毫醒來的征象後,她才放心地縮回去繼續睡覺。
殊不知下一秒,梵洛就在黑暗裡睜開了眼睛。
很好。
看來實驗進行得很順利。
夜裡10點,切裡森莊園。
切裡森在書房裡同燕北時通訊,在確認對方現下沒什麼大礙後,又敘了一會兒舊。
盧修斯正在陪蘇七淺修剪花圃裡新種下不久的山茶花。
他很聰明,蘇七淺簡單教一下就明白了該怎麼剪。
蘇七淺的視線落在盧修斯翻躍在花瓣與枝條中的手上,其實他的手生得很漂亮,骨節分明如削鐵,除了指腹有長年握槍留下的薄繭外,每一根指節隨著動作起伏的幅度都令人賞心悅目。
隻是他過於冷白的膚色和青藤蔓般的血管總是令人刻意地忽略掉了他的手很好看。
“阿淺除了玫瑰和山茶花,還喜歡什麼花?”
盧修斯清冽的聲線打斷了蘇七淺神遊的思緒,她想了想,“鬱金我也很喜歡,那你呢?”
盧修斯剪掉了一朵多餘的側枝,上麵的山茶正含苞待放,他將花朵彆在了蘇七淺挽起的發髻上,會心一笑:
“阿淺喜歡什麼花,我就喜歡什麼花。”
因為你就是我最喜歡的、開的最恣意的花。
蘇七淺摸了摸頭上的花,回過頭正打算繼續乾活,盧修斯卻不小心被鋒利的園林剪劃破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