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小雪飄飛。
簌簌灑落在庭院的石磚上,花圃的枝葉上,結冰的湖麵上,堆疊的積雪如蓬鬆的雲朵,在夜風中微微搖曳。
莊園的鏤花大門上,雕刻有“CherriSOn’SManOr”的金屬吊牌上方,也積上了一層白白的雪花。
莊園裡的路燈都還亮著,在靜謐的雪夜裡閃耀著點點微光。
古樸典雅的入戶門外,蘇七淺正裹著厚實的紫色絨毛披肩,為門旁置放鮮花的懸空花架更換新的花束。
她剪了一些初綻的臘梅,將修剪後的花枝整整齊齊地放入花架內。
突然一個毛茸茸的狗頭擠了出來,耶耶乖巧地坐在她的腿邊,歪著小狗頭認真地看媽媽在做什麼,很快霍格也從門縫裡飛了出來。
隻不過這次它沒有去咬耶耶的屁股,而是在空中反複360度旋轉跳躍。
因為霍格想把騎在它背上的菲尼克斯甩下來。
菲尼克斯:“唧唧唧唧…”(老弟你還得練啊)
霍格:“嗷嗷嗷….”(趕緊從老子背上下來!)
蘇七淺對著這兩個喜歡噴火的破壞王歎了一口氣,隨後進入了室內。
大廳內的壁爐燃燒得很旺,將冬日的寒意一並驅散,跳躍的火光舔舐在她安靜的側顏上,溫暖又美好。
她剛在柔軟的四角沙發上坐下,盧修斯就為她遞來了一杯泡好的熱茶。
蘇七淺不是很喜歡喝咖啡。
男人在她的腿邊坐下,將頭靜靜地放在她的大腿上。
“阿淺….”
盧修斯輕喚了她一聲,隨後在她懷裡眷戀地閉上了眼睛,靜謐地享受著與她共處的溫馨時刻。
在和哨兵建立精神共享後,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來自對方細微的情緒變化,彼此之間的共感也會愈發強烈和緊密。
而同頻的心跳,也在不斷地拉近著他們之間的距離。
對盧修斯而言,蘇七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在意和最重要的人。
她可以用她的生命來救他。
他曾經以為自己是不幸的,被這個世界遺忘的棄子之一,而現在,上天對他的眷顧和憐惜,好到他開始不安和焦慮。
怕哪一天,蘇七淺就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而現在,他的命是她的,再也離不開她了。
蘇七淺摸了摸盧修斯的臉,視線從他深邃的眉眼,再到高鼻和薄唇,就算是這樣一張天生冷淡涼薄的臉,在麵對你時才會毫不吝嗇地展現屬於他的親昵和柔軟。
她盯上了盧修斯那頭利落有型的短發,蘇七淺確實很少見到綠色頭發的哨兵,她的手指滲入他的發縫,軟中帶硬的發根掃過她的指縫,紮得她有點發癢。
蘇七淺正在給盧修斯順著毛,錄完城籍信息的宇文軒一回來看到這好不和諧的一幕,頓時覺得異常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