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下皮質的短款外套,大冬天,他裡麵就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訓練背心,似乎是覺得室內溫度太高,宇文軒又拽下了頭上的灰色羊絨帽,一頭蓬鬆又不羈的白毛瞬間被釋放出來,淩亂又頗具美感。
他徑直來到蘇七淺的身前,直接將盧修斯擠開,將頭心滿意足地放在了蘇七淺的另一隻大腿上。
“現在溫度都零下了,你就不能多穿幾件保暖?”
蘇七淺皺著眉頭,埋怨宇文軒穿得太少,畢竟在華國人的眼裡,老寒腿就是被凍出來的。
貓貓滿不在乎,他仰起頭,衝蘇七淺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來:
“我不喜歡穿衣服。”
又不冷,穿那麼多乾什麼?
像黑嶼那種老古董,天天裹得嚴嚴實實,跟見不得光的吸血鬼一樣。
在宇文軒眼裡,黑嶼這種製服爹係就是裝貨。
宇文軒和蘇七淺睡覺的時候也不穿衣服,他覺得衣服對他來說是負擔和累贅,會阻礙他和乖寶貼近的每一寸肌膚。
他要原始又純粹的、赤裸的接觸。
盧修斯對於宇文軒的搶奪行為很是不爽,他朝宇文軒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宇文軒自然接收到了他的不滿,他反而開始攻擊盧修斯:
“哦,差點忘了,像你這種冷血動物,是該多穿點,不然跟剛從棺材板裡爬出來的僵屍沒什麼區彆。”
“啊,好痛,乖寶為什麼打我?”
宇文軒委屈巴巴地捂著頭,蘇七淺收回拳頭,沒好氣地教訓他:
“才答應過我要和彆人和平相處,是改不了這嘴賤的毛病麼?”
盧修斯平靜地看著宇文軒,雖然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宇文軒卻能清晰地從他的眼神裡讀出赤裸裸的得意和奚諷。
這時,劉管家走過來,彎腰向蘇七淺轉達切裡森和黑嶼還在議會開臨時會議,讓他們先行用餐,不必等他們了。
議會的秩序和結構因政變發生了較大的洗牌和重建,這段時間他們是會忙碌一些。
晚餐過後,蘇七淺沒有立刻回主臥休息,而是轉去三樓看了一下諾薩的房間。
在自己身邊的所有哨兵裡,諾薩的年齡是最小的,蘇七淺怕他一個人初來乍到還不習慣,所以去找他說說話。
蘇七淺的主臥在二樓,和切裡森的書房挨著,諾薩選的房間就在她的臥室上方。
說來諾家的速度也堪稱閃電俠,在諾薩打電話通知諾允,說淺淺要讓他住進她家後,諾允二話沒說,火速讓管家立刻打包好諾薩的所有東西,乾脆利落地扔了出去,隨後馬不停蹄地派人開車送了過來。
這架勢,分明是不打算讓諾薩回諾家住了。
嫁出去的哨兵,潑出去的水。
諾允還專門給蘇七淺寫了一封感謝信,除了感謝蘇七淺能夠接受自己這平平無奇的孫子外,還承諾到,諾薩的嫁妝會在三日後送到府上。
這可是聯邦唯一的一位3S級向導啊,諾允覺得自家祖墳的青煙冒得都快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