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洛做出一個很嫌棄的表情,不願意吃下去,甚至彆開了臉。
貝蒂嘗試了幾次,無論是牛肉、鹿肉還是羊排,見梵洛這也不吃,那也不吃,一向脾氣溫和的她也有些生氣,徑直起身離開了餐廳。
梵洛見她生氣了,立刻著急地起身去追貝蒂。
蘇七淺收回目光,感歎這年頭,連汙染體都害怕老婆生氣了。
不同於其他人的目光專注在用餐上,黑嶼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對座上的一個陌生男人身上。
男人的身材和樣貌並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地方,但黑嶼看的不是他,而是他懷裡的小孩。
小孩正抓著男人的手指,朝父親央求道:“爸爸,抱抱。”
蘇七淺用完晚餐後提前回了房間,她今天玩的很開心,也很累。
她換上棉質的拖鞋和睡衣,坐在梳妝台前,開始卸耳飾和項鏈。
黑嶼一走進套房,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鬱的,令他根本無法抗拒的味道。
這味道令他的喉嚨變得乾澀無比,連心跳和呼吸也開始加速和急促。
他的眸光陡然暗沉,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抬腿往這致命的氣息源處走去。
梳妝台前,正收納好首飾盒的蘇七淺一抬頭,差點沒被鏡子裡突然出現的,一動不動盯著她的黑嶼嚇得魂飛魄散。
男鬼就是這樣的。
陰森森的就這麼一言不發。
在無數個角落和陰影裡,盯著你,陰魂不散。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死死盯著你到永遠。
“黑嶼,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子突然出現,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你知道麼?”
麵對蘇七淺的責問,黑嶼卻跟聽不見一樣。
他的視線裹滿了強烈的侵占欲和壓迫感,仿佛快餓死的猛獸盯上了一頭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他上前一步,目的性很強地抱著她往床上走去。
“你聾了?”
蘇七淺用力拍了拍他的臉,直到黑嶼將她丟在床上,開始脫衣服,她才知道他想乾什麼。
她迫不得已攻擊他的精神海,想讓這逆子清醒清醒。
誰料,黑嶼強忍劇烈的頭疼靠近她,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討好似地蹭了蹭她的脖子,語氣似乎是在乞求,又挾著原始的、不加掩飾的衝動:
“寶貝,給我生個寶寶…”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