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衣服那麼多,少一件便衣他也不知道。
小幼崽跳到大傻背上:“大爹,我們去皇子館逛逛,那幾位皇兄我還沒見過呢。”
在崇文館遇見五皇子,荼茶就起了心思。
大傻歪頭想了想,好半天才想起“皇子館”是什麼地方。
他帶著小幼崽,跳到殿宇屋脊,飛快跑動起來。
夜色靜謐,月光輕白。
舒緩的夜風拂麵,荼茶趴在大傻背上,視野開闊而寥遠。
她眯起眸子,很喜歡這種時候。
不多時,大傻在靠近外皇宮的一處殿宇停下來。
他凝神細聽,隨後趴屋頂揭開幾片瓦。
瞬時,屋頂就多出個洞。
暈黃的宮燈光線,從洞口散射出來,荼茶小腦袋一探,將下麵幾人看的清清楚楚。
“大皇兄怎麼辦?她肯定討厭我了。”
——這哭唧唧的是五皇子,懷裡還抱著把金鋤頭。
“那你送份禮物上門道歉。”
——捏著卷兵書在看的大皇子,今年十六歲。
“五皇弟你都沒見過她幾次,就這麼喜歡她?她的人懟你真不客氣。”
——拿著魯班尺當劍耍的是四皇子。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五弟這是三哥送你的詩。”
——搖頭晃腦,癡迷詩詞歌賦,作出來的卻句句垃圾的三皇子。
……
五皇子爆哭,不停抽自己嘴巴:“死嘴,到底為什麼要說那些話?我明明不是那麼想的……”
四皇子看不過去:“一晚上你哭三回了,興許她都不記得你。”
這話紮心,五皇子哭的更傷心了。
荼茶無語,原來五皇子是個小哭包啊。
白天在崇文館,他裝的可真好。
四皇子好奇:“你到底喜歡她哪?這之前你都沒和她說過話吧?”
小幼崽呆毛蹭的筆挺,有瓜!
五皇子吸鼻子,摳著金鋤頭小聲說:“她第一天來崇文館,跑出去鑽狗洞逃課,我當時就看到她了。”
小少年眼睛紅紅的,臉紅紅的:“鑽狗洞出去多危險哪,我就去告訴館長了。”
看兵書的大皇子一頓,驚奇的抬起來頭來:“她就被館長逮住罰了?”
五皇子又要哭了:“我沒想她被罰啊,我就是擔心她跑出去危險,她矮矮的小小的一隻,狗都能叼走。”
其他三位皇子無語:“……”
四皇子憐憫:“五弟,你告館長的事,還好她不知道。”
屋頂上的荼茶也很懵,怎麼聽著有點熟悉?
三皇子拍他肩膀:“所以五弟你還是沒說,你喜歡她哪點?”
五皇子支支吾吾:“你們不喜歡她嗎?她才這麼高一點,小小的一團,像個精致的布娃娃,一把就能拎起來。”
他眼睛亮晶晶的:“館長都讚她聰明,白天教訓舒敏月,奶凶奶凶的,轉頭就抱館長大腿假哭,這多可愛啊,你們不喜歡嗎?”
他抱著金鋤頭,扭捏了下:“唔,我也想她抱我大腿。”
三位皇子沉默了,五弟的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大皇子繼續看兵書:“她沒有龍玉,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三皇子和四皇子雖沒吭聲,但也同樣的意思。
五皇子撇嘴:“八皇女有龍玉也沒見你們多喜歡,我就覺得九皇妹比她強。”
“我就是更喜歡九皇妹!”
實錘了!
他們說的人是自己!
可惡!
荼茶磨牙,合著她鑽狗洞逃課被館長逮住,根源在這裡。
好家夥,不僅背後蛐蛐,這還背後告黑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