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茶瞥他一眼:“懶得帶,明早你給我帶個當早膳。”
聞言,米子期扭頭對男人說:“聽到了?我先預定三份,明一早來拿,彆又叫我排隊。”
中年男人點頭哈腰,接連稱是,在看到米子期擺手後,如蒙大赦的退出房間。
然,他一轉身,臉色立時大變。
下樓的時候,更是撞到店小二,他也置若罔聞,幾乎是衝的跑出茶樓,再幾步回到店裡。
一炷香後,店門一關,急急忙忙的打烊了。
有幾名讀書人過來買驢肉火燒,中年男人也不耐的把人趕走,不僅不賣還凶巴巴的。
荼茶輕笑:“喲喲喲,跑這麼快真是天選健將,當然也可能是屁股著火了。”
桫欏噗嗤笑了:“屁股著火,豈不是褲子都要燒沒了?”
兩人調笑著,那頭銀冰已經聯係暗九,慎刑司的人早跟上去了。
花苗站在窗邊,上半身籠在陰影裡,臉色諱莫如深。
在她手上,一隻極漂亮的蘭花螳螂,正揮動著鋒利如刀的前肢,攻擊性拉滿。
“是他,”花苗摸了摸蘭花螳螂腦袋,“小蘭花說就是他。”
蘭花螳螂是花苗的本命蠱,隻要靠近血親,螳螂都會有感知。
吳侯是花苗的生父!
“殿下!”花苗噗通一聲給荼茶跪下了,“我求您件事,您用完那個狗男人後,能不能把人交給我處置?”
桫欏小聲解釋:“花苗阿娘當年看上大晉男人,不想對方卻不是良人,趁著花苗阿娘懷第二個孩子時,偷學蠱術還偷了她的本命蠱。”
“失去本命蠱,花苗阿娘一屍兩命,我聽阿娘說,當時花苗才七歲。”
荼茶同情花苗的遭遇。
但她卻說:“我暫時不能同意。”
花苗愣住了。
荼茶:“第一,我要取他的心頭血解蠱,第二當年吳侯也害死我娘,並且他極有可能知道我娘骸骨下落。”
“我不僅要撬開吳侯的嘴,我還要留著他釣魚,找到我娘骸骨。”
吳侯還有價值。
當年,國師莫咎和方士吳侯,幫著昭羲竊她龍玉。
如今莫咎死了,吳侯就是最後一個當事人。
不過,荼茶也說:“等我榨乾他的價值,他要還活著,我就把人送你處置。”
花苗心裡好受了些,她站起身擦了擦眼睛:“謝謝殿下,你若是想要審問,我的蠱可以幫殿下。”
荼茶眼睛一亮:“我正有一計。”
小崽招手,示意花苗等人附耳過來:“我想這樣這樣再那樣……”
一會後,幾人都麵色古怪的看著荼茶。
桫欏比大拇指:“阿妹你好壞啊。”
米子期嘿嘿笑的奸詐:“老大,這件事交給我,保管弄的他死去活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花苗也笑了:“殿下有白將軍在沙場上的風範。”
小崽不確定:“???”
她還能像大舅舅?不能吧?
花苗表情更怪了:“我們南疆都叫白將軍黑心狐狸,卑鄙無恥狡猾奸詐,手黑心臟。”
那些年和白博雅對壘,南疆不曉得吃了多少虧,恨他恨的牙癢癢。
荼茶抿了口茶水,口吐茶香:“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你們跟我混一塊,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桫欏:“……”
花苗:“……”
小米:“……”
一句話罵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