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活活燒死機了!
荼茶擦著頭發走出來,意識裡隻看到係統扣出個“999”,接著它就變灰下線了。
小崽:“???”
666?
罵誰?就說你罵誰?!
荼茶戳了戳灰色的係統雲團,沒有任何反應。
小崽哼了聲,一腳踹出去,將灰雲團踹飛出去八丈遠。
臨睡前,她吩咐銀冰:“明一早邊野應當要出來了,你記得去看看,有事無事都回稟一個。”
她明日要去崇文館上課,下午還要練武,一整天都沒空。
銀冰點了點頭:“奴明一大早就去,會給邊公子帶早膳。”
見銀冰想的周到,荼茶放心的早早就睡了。
一夜無話。
隔日辰時,旭日烈豔,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銀冰送完小崽,就等在六學側門口。
周圍還有好一些的人都在等著,有些是小廝,有些是神色焦急的父母親朋。
總歸,都是在此等考試的學子出來。
辰時三刻。
第一位學子出來了,步伐匆忙虛浮,邊走邊擦臉上的汗。
有小廝迎上前,接過那人的提盒,小聲詢問著走遠了。
很快,第二位也出來了。
緊接著,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
此次六學招考,總共三百人參考,六學將按成績高低,由上至下錄取前五十人。
又因隻是一場小考,國子監借調十五名六學儒師,當場就能出成績。
所以,這些出來的人,有人滿麵喜色,有人搖頭歎氣,一臉苦澀。
銀冰一直數著,數到兩百九十人時,再沒人出來了。
銀冰皺眉,她又等了會,見有一人麵色蒼白,腳步踉蹌出來。
“請問,”銀冰伸手一攔,“剩下的人為什麼還沒出來?”
那人神色不耐,但抬頭見銀冰貌美,火氣又消了兩分。
他道:“彆等了,後麵的人出不來了,全因舞弊被抓起來了。”
銀冰愣了:“舞弊?人抓哪去了?裡麵可有叫邊野的?”
那人一臉氣憤:“就是他帶頭舞弊的!人早被國子監的帶走了,誰知道會帶去哪,這種人丟我輩讀書人的臉!”
那人說完,憤怒的拂袖而去。
銀冰拔腿就往隔壁崇文館去。
邊野陷入舞弊案!人還被帶走了!
荼茶收到消息的時候,腿上綁著沙袋,正要死要活的負重跑。
學文呢師父就見她一秒正色,兩腳踹掉沙袋,抓起小包風一般的跑了。
她的聲音從風裡傳來:“學文師父,差的我明天一定補回來。”
學文師父背著手,眯著眼睛看荼茶跑的飛起的背影。
還有力氣跑這麼快,看來平時練的量沒夠。
明天得加量加練。
荼茶一口氣衝回紫宸殿。
她進門就問:“父皇,六學今年春招出舞弊了?”
福安剛好將今早的奏折搬過來:“殿下,陛下還沒看到國子監的奏書。”
他翻找了下,將國子監祭酒的奏折遞到皇帝手邊。
皇帝展開一目十行,隨後皺起眉頭。
皇帝:“沒有提舞弊一事。”
荼茶跑過去,扒拉著皇帝的手掃了眼:“是不是今早發生的事,還沒來得及上報?”
皇帝屈指輕敲龍案:“不會,官學舞弊向來是大事,若是隱瞞不報,輕則罷免,重則抄家。”
話到這裡,就有小太監唱諾:“國子監祭酒張大人求見。”
皇帝麵無表情:“來了。”
荼茶也不避了,她將小包一放,四處瞅了瞅,隨後抬起皇帝一隻胳膊,鑽到他懷裡。
皇帝:“???”
等到國子監祭酒前腳踏進殿,眼皮一抬,正正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張一模的臉,同坐龍案前,同樣的大馬金刀坐姿,同樣冷冷的看著他。
祭酒張大人膝蓋一軟,一隻腳在殿內,一隻腳還在殿外。
噗通。
當即就跪了。
荼茶冷笑:“嗬。”
這是心虛吧心虛吧,就是心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