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
說是說,皇帝依著福安的小本子,慢慢回想了下。
他點頭:“確實,堂堂大晉肱骨,跟街頭的潑皮無賴一般吵架,朕當時確不高興。”
皇帝每每回憶起一點,就在日記上寫一筆。
林林總總下來,他竟也寫了有小半篇。
吹乾墨跡,皇帝感慨:“朕向來言出必行,也算不負小寶所望。”
他瞥了眼蒙上的右邊,重重冷哼了聲。
有福安的記錄,皇帝寫日記不再難了。
等到第三日,皇帝早早寫完了,他也有學有樣,將自己那頁蒙起來,不給大傻看。
大傻瞥了眼,什麼都看不到也不在意。
但福安看他每日都寫挺多的,不免有些為皇帝擔心。
有次,他試圖偷看兩眼。
可被大傻抓了個正著,並且大傻還警告他,不準幫皇帝看!
自那次後,福安真不敢偷看了。
對他來說,這倆都是主子啊,偏頗了誰都不太好。
終於,荼茶從歸一那練字回來了。
父女倆人先和和氣氣的用了晚膳。
皇帝特意讓禦廚做了鍋子,又鮮切了很多種肉片,供荼茶吃個夠。
待荼茶吃飽喝足,福安將鎖日記本的木盒子呈上來。
他當眾打開,並將日記本捧到荼茶麵前。
荼茶輕咳一聲:“先看父皇的?”
皇帝應允:“可。”
他嚴肅的繃著臉,端坐在龍案後,一身氣勢驚人。
不曉得的,還以為大晉到生死關頭了呢。
荼茶也有點好奇,不曉得皇帝會寫什麼。
她翻開第一篇,一眼就掃完。
皇帝餘光瞄她,就見她眉頭一皺。
皇帝輕咳:“朕從未寫過日記,第一篇試了試感覺,約莫寫的很不好。”
荼茶沒說話,拿裁紙刀裁開第二篇。
接著,皇帝就發現,她眉頭舒展了些許。
皇帝不自覺坐的更直了,還若無其事的理了理龍袍袖子。
朕言,這世上就沒朕不會、沒朕做不好的事!
哪知,到第三篇荼茶眉頭皺的更緊了。
皇帝:“???”
啪。
荼茶扣上日記本,屈指輕敲封皮:“父皇三篇日記都有按我的要求寫,父皇確實說一不二。”
皇帝揚下頜:“自然,朕是君王,君無戲言。”
“但,”小崽一個轉彎,朝福安伸手,“好公公,把你的小本本上交吧。”
福安猛地捂住心口,趕緊跟皇帝解釋:“陛下,老奴誰都沒說過!”
皇帝僵了僵:“小寶怎麼知道的?”
荼茶歎氣:“好公公每次都在殿門口寫寫畫畫,老多人都看見了。”
皇帝:“……”
福安大喊:“陛下,這怪不得老奴啊!”
皇帝糟心,擺手示意,交吧交吧。
荼茶繳了福安的小本本,並警告他不準再幫皇帝記錄。
“父皇,”轉頭,她就軟言軟語的說,“父皇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些小記錄難不住父皇,父皇隻要再用心一點點就好了。”
她給皇帝個甜棗:“父皇的第二篇和第三篇都寫的很好,父皇要保持住,後麵更進步哦。”
說著,她從懷裡摸出一張大紙來,上麵畫著四四方方的小格子,還寫著“父皇”、“大爹”字樣。
荼茶:“鑒於父皇是第一次,所以獎父皇一朵小紅花。”
她在“父皇”那欄,拿朱砂禦筆畫了朵小紅花。
皇帝滿意了。
他問:“小紅花多了有什麼用?”
荼茶又摸出一遝卡牌:“十朵小紅花換一次抽卡機會。”
她將卡牌展開,隻見上麵寫著“親親卡”、“抱抱卡”,甚至還有“許願卡”。
拿著許願卡就可以向荼茶許願,她會滿足對方一個願望。
皇帝鳳眸唰的就亮了。
所有的卡,朕勢在必得!
他不動聲色的將卡牌還給荼茶,在心裡卻偷摸跟那傻子溝通。
皇帝:“饞卡嗎?要不要玩把大的?”
大傻:“!!!”
親親卡!
他想要超多的親親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