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回:“京城一日熱過一日,不如域外冰洞。”
“好在還能買到大量冰塊,棺木鎮在冰中,目前一切無恙。”
大教主放心了:“快了,再堅持半個月,棺木絕對不容有失!那是主計劃的關鍵!”
說完這話,他又想了想:“老三說的有道理,今晚上傳消息給瓊花,讓她找機會來見我。”
瓊花是主第二枚關鍵的活棋。
確實也同樣重要,全都馬虎不得。
相比較之下,總打架惹事的武癡老二,關在大獄裡反而是件好事了,省的多出事端來。
恰此時,送茶水的下人推門進來。
他點頭哈腰,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
大教主眼睛一眯,舉起蛇杖就要打殺。
屬下趕緊攔住:“大教主,他是聾啞人,聽不見說不出,打殺了就找不到做飯送茶的人了。”
大教主觀察了會,發現對方確實是聾啞人,也就作罷了。
聾啞的下人送完茶水就出去了,路過院裡的三教主,他還多送了盞熱茶。
可所有人都沒發現,整座院裡發生的所有事,都被聾啞下人儘收眼底。
待到傍晚,聾啞下人從後門偷溜出去。
他找著在隔壁街喝茶的原今朝,摸出紙筆將事情寫了一遍。
原今朝丟給他一錠銀子:“幫我注意冰塊存放的地方,確認下是不是有一具黑漆棺木。”
末了,他又叮囑:“多注意自個安全,那些都是亡命之徒。”
聾啞人小心翼翼揣好銀子,點了點頭,很快就回去了。
原今朝看了眼紙張,仔細疊起來收好。
當天晚上,這張紙就送到了荼茶麵前。
荼茶看了後,猶豫的說:“父皇,他們在大量采買冰塊,我們能不能藏冰裡混進去?”
皇帝搖頭:“冰不好藏人,太過涉險,不如原今朝的線妥當。”
荼茶也就那麼一問,她也知道對冰塊動手腳太容易暴露。
皇帝想了想說:“原崇去見的時候,你可扮作小太監去探探底。”
荼茶一下就激動了:“父皇,你同意我去了?”
皇帝點頭:“你要答應朕,不管有沒有探到你母妃的棺木,都要及時撤身,一切以自己安全為重,彆壞了後麵的計劃。”
荼茶深呼吸,雙手不自覺握成了小拳頭。
她說:“我會的,我做得到的。”
於是,又三四日。
原今朝領著原崇,再次應三教主的邀上門了。
三教主和大教主換了身普通綢衣,笑容滿麵的將原崇引進來。
待幾人入座後,兩位教主這才發現,原崇身後還站著個臉嫩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十一二歲,臉生的尤為漂亮,細皮嫩肉的,一眼驚豔。
大教主皺眉:“這位是?”
原崇掐著嗓子,尖聲尖氣的說:“咱家收的小徒弟,專門伺候咱家的。”
他話鋒一轉:“怎的?不歡迎?”
三教主連忙圓場:“歡迎,豈會不歡迎。”
說完,他推了大教主一下,露出懂的人都懂的表情:“大哥莫要問了,個把伺候的人而已。”
他特彆咬重“伺候”二字。
大教主懂了。
他聽聞這些閹人性格古怪,指不定就好這種臉嫩的半大孩子。
更何況,這小太監五官生的確實太過了。
深諳市井套路的原今朝,眼皮子狂跳。
他暗自瞥了低著頭的荼茶一眼,隻希望殿下聽不懂這等不敬的話才好。
荼茶壓根就沒聽!
一進門後,她餘光就將整座庭院都瞥了個遍,絲毫沒注意廢話。
這當,那聾啞下人送茶水上來。
原崇隻看了一眼,冷哼一聲,啪的就揮袖將茶盞摔地上。
聾啞下人嚇的連忙跪地上。
大教主和三教主齊齊懵了。
原崇抖動滿是刀疤的臉皮,陰陽怪氣的說:“咱家隻喝宮中貢茶,從不喝外麵的。”
兩位教主沉默了。
心頭瘋狂想刀人。
原崇輕蔑抬下巴:“小茶子,去,給咱家煮一壺明前龍井。”
這聲“小茶子”,讓荼茶意味深長瞥了原崇一眼。
嘖嘖,一時分不清這是本色出演?還是趁機占便宜過癮?
她喏了一聲,跟著那聾啞下人下去。
原今朝看著跋扈小人樣的自家爹,又看看忍氣吞聲當真去煮茶的太女殿下。
他嘴角抽了抽:“……”
爹!活爹!咱們收著點演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