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日。
原今朝那邊傳來消息,三教主的人找上他了!
荼茶神色一振:“上鉤了!”
原今朝按照計劃,先是刁難了一番,後來三教主塞了包銀子,他勉強同意,不過要先驗貨。
隔日,三教主就把人請了過來。
原今朝打量了番,木薪是上等的好木材,易燃還經燃且無煙,燒起來的時候還有股淡淡的果木香。
至於三車銀絲炭,原今朝隨意撿來看了看。
他眼尖的發現,其中一塊炭上蹭了點黑漆。
當即,他拎出那塊炭嚴肅問:“你們就這麼保管木炭的?好好的上品銀絲炭都跟什麼堆一塊了?”
三教主臉色一沉,當著原今朝的麵就嗬斥了保管木炭的下人。
隨後又笑著保證:“其他的銀絲炭絕對沒問題。”
原今朝從長隨手裡接過帕子擦手。
他冷嗤了聲:“我聽人說,你們進城是五車木薪,三車銀絲炭。”
“按馬車所能承載的最大量計算,木薪數是對的,但你的銀絲炭量不對吧?”
他指著角落碼好的木炭:“你這點量,撐死裝兩車。”
聞言,三教主看原今朝眼神,立刻就生起了殺意。
原今朝當沒看到:“你們若是想以次充好蒙混過關,這筆買賣就作罷。”
“上頭把這小差事交給我,出了事我可擔待不起,我隻是想靠我那便宜爹的關係,賺點小銀子花而已。”
原今朝的身份,三教主早查清了,也知這人確實不管其他,隻管仗著太監爹的勢賺錢。
“看來你們不行,”原今朝歎了口氣,“原本還想著省事了……”
他說著就往外走,明顯不想做這筆買賣了。
“原公子且慢,”三教主回過神來,又塞了一包銀子過去,“通融通融,這還沒到孟蘭節,我一定給你準備最好的木炭,量絕對夠。”
三教主就見,捏著銀子的原今朝表情緩了。
他笑了:“你是會做買賣的,這次要是做得好,往後你有多少量我就吃多少,保管幫你在京城打開場子。”
三教主心頭冷笑,但臉上喜出望外:“過幾日我準備好了,原公子再來一趟?”
原今朝正愁找不到機會再摸摸底,當即從善如流。
他想了想還提議道:“這樁買賣的關係,是我那便宜爹幫我拿下的,不然下次我介紹你們認識?”
“整個京城,皇宮裡炭火消耗才是最大的。”
三教主心頭一動:“不知原公子父親是?”
原今朝笑了笑:“也沒什麼,隻是在太女殿下跟前端茶送水。”
太女!
躲裡屋的大教主聽到這話,一個沒忍住走了出來。
他一跺蛇杖,用命令口吻對三教主道:“答應他。”
原今朝看了看大教主,又看三教主。
三教主神色尷尬了順:“這是我大哥,他是個急性子脾氣。”
原今朝理解的點頭。
三教主:“煩請原公子引薦令父,屆時我做東,擺上一桌咱們好好喝上一回。”
目的達到,原今朝也不多說了,應下這件事,帶著長隨就走了。
當府門一關,大教主急切道:“老三,一定要搭上這條線。”
三教主臉上笑容一收:“大教主你心急了。”
大教主冷哼:“能不急嗎?這可是一條直通皇太女的線,若是搭上了,咱們還能來個釜底抽薪,弄死太女狠狠重創皇族。”
“死死死,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三教主來了火氣,“我再三叮囑,這是在京城,不是沒人管的域外。”
“你來了這麼久,關係打通了嗎?過問瓊花這枚棋子了嗎?”
“還有老二,半點不知收斂,進城就跟人打架,現在蹲大獄快活了吧?”
如果可以,三教主真心不想管這兩人。
他隻想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
旁的乾他屁事!
提及二教主,大教主騰的怒火上頭:“你把人保出來了嗎?距離孟蘭節隻剩半個月了,你為什麼不把老二弄出來?”
“老三,你想違背主的旨意嗎?”
大教主聲音都尖細了,一身怒意翻滾,大有三教主敢點頭,他立刻就能殺了他的架勢。
三教主心虛跳腳:“誰違背主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他重重拂袖:“我沒不保老二,現在隻要我們能搭上原今朝的線,憑這關係弄他出來一句話的事。”
大教主深深看他一眼:“你最好是。”
話罷,大教主帶著他的人進屋了。
三教主看著他的背影,眸光陰鷙。
進了屋後,大教主示意關門。
待屋裡都是自己人後,大教主聲音沉沉的說:“待此次事了,不能再留他了。”
三教主天生的鷹視狼顧之相,還腦生反骨,這種人留久了噬主。
其他人麵麵相覷。
大教主閉上眼睛:“我自會稟明主,隻要此次能成功,主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有了這話,眾人接連應是。
大教主又問:“棺木保管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