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宋廳長,喜得良人,佳偶天成。”烏子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口抿儘,狼眸微眯,劍眉輕挑,一隻手將手中酒杯倒置,酒杯邊緣滴落了一滴清透的酒液。
真不像個好人,池硯在心中腹誹了一遍又一遍。
宋雲起臉色變了變,他又不是瞎子,看不出烏子恒這個不檢點的男人眼神一直不檢點的盯著他的妻子。
都說朋友妻不可妻,更何況他們兩個人還不是朋友。
還喝酒挑釁他,烏子恒是半點不知收斂。
一把抄起麵前托盤上的一樽酒,仰頭一飲而儘,喉結滾動間,幾滴酒液濺落在他的襯衫上。
看的池硯心跳都加速了下。
宋雲起沒好氣的掃了眼自家年幼的妻子,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沒心沒肺的,被人盯上了還齜牙樂。
“宋某多謝烏首長的祝賀,也希望烏同誌能早日覓得佳偶。”宋雲起同樣將手中的酒樽倒置,鳳眸微斂,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烏子恒冷嗬一聲,他又不是聽不懂人說話,宋雲起的話翻譯過來不就是趕緊找對象去,沒事彆閒盯著彆人老婆看。
他嗤笑道:“放心,烏某不缺佳偶。不過烏某的佳偶,遲早是烏某的。”
說完,烏子恒提起酒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樽酒仰頭喝儘後轉身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也不是他不想直接甩袖離開,但這是人家新人結婚,他拍拍屁股走人和打新婚主人臉差不多。
雖然不喜歡宋雲起,但也不想讓池硯難受,他想給宋雲起找不痛快,可不是想給池硯難堪。
給新婚新人甩臉子,直接走人這麼沒品的行為他烏子恒暫時還做不出來。
瞟了眼框框喝酒的烏子恒,馮旭則從餐桌上摸到了盒裝軟煙,從中抽出一根煙點燃,煙霧繚繞間讓人看不清神色。
小三十桌酒席硬菜不少,酒足飯飽之後,宋雲起和池硯兩人回到了新房。
兩人的新房是宋雲起早年間在京城買的四合院,裝修都是宋雲起按照池硯的喜好改的。
被紅燭覆蓋的房間內,宋雲起將自己的積蓄全部往池硯懷裡塞。
“硯硯,這是我從小到大攢的所有積蓄,有家裡年節給的零花錢,還有我工作以後的工資和獎金。
以後家裡錢都由硯硯管,我每個月的工資都給你。”
男人果然什麼都懂,想要對你好的時候,什麼都會主動提,不會讓愛人有不好的體驗感。
池硯一把撲入宋雲起懷中蹭啊蹭的,把一頭青絲蹭的散亂蓬鬆:“親親果然愛我,我也最喜歡親愛的了。”
絲滑的接過宋雲起的工資賬本隨手翻了翻,池硯心口猛跳了兩下,好家夥,宋雲起不愧是頂尖紅二代,錢多的嚇人。
21053元!
這可是資源貧乏錢財精貴的六十年代,六十年代的萬元戶,說是21世紀的億萬富翁也不為過。
池硯喪氣的趴在宋雲起懷中,頗為失落道:“我以前認為自己已經很有錢了,可宋宋的富有卻讓我有點失落。”
說著,她似模似樣的歎了口氣,一副心傷不已的樣子,看的宋雲起心坎軟的一塌糊塗,抱緊了懷中佳人,悶悶道:
“沒關係,以後我的都是你的,硯硯不用失落。”
被人抱著關心,池硯感覺還挺舒服的,大帥哥的懷抱徹底的溫暖了她對於點男模沒點成的執念,窩在宋雲起懷中,緩緩出聲:
“我從小到大一共才攢了三千塊錢,加上你給的彩禮也才五千塊錢,我真沒用,我還想說以後我養你的,可宋宋太厲害了,半點都不用我養,不被宋宋需要我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