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的雙手輕晃,旋即抽離。
柯子安有點發愣的盯著已經空了的手心,笑了下自己還挺不值錢的,上趕著把西區給送了,還怕人家收的不開心。
送走了柯子安,池硯還沒起身就被烏開霽給摁住了。
鬆軟的沙發上,青年白皙的麵頰被森然覆蓋,烏開霽摁著池硯肩膀的手一個用力,池硯整個人都陷入了鬆軟的沙發中。
“我的執事要和外人訂婚…”雙手撐在沙發兩側,烏開霽垂首於池硯的脖頸處,用下頜慢慢摩擦著池硯的頸窩,聲音喑啞道。
烏開霽垂眸盯著池硯淺紫色的衣衫,他伸手輕輕地扯了扯,被黑白分割的瞳仁中霧沉沉一片,白仁過分分明的瞳眸中黑仁被不斷擠壓。
隱隱透出的深色陰詭又瘋狂,
恣肆又黏膩。
“嗯。”被烏開霽摁在客廳的沙發上,池硯的視線不躲不避,落到柯開霽的身上,應了一聲烏開霽未儘的言語。
“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嗎?”埋首在池硯頸窩處的烏開霽聲音有點悶,他一把將池硯肩膀處的淺紫色青衫拽開了一截,賭氣地一口咬了上去。
肩甲刺疼,池硯皺眉,一巴掌揮開了烏開霽蹭在她肩頭的腦袋,讓對方好好清醒清醒,沒好氣道:
“瘋狗。”
池硯如玉的肩頭上綻開幾點殷紅,
分明的咬印在過分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迤邐。
被扇了的烏開霽喉頭輕滾,沒被扇醒,反而被扇上頭了。
眼尾暈紅了一些,
他用一隻手將池硯整個人鎖在了他的懷抱中,另一隻手握住池硯剛剛扇過他腦袋的手,將那雙纖細的手搭在了自己的頰側,輕輕的蹭了蹭道:
“你說的對,我是瘋狗,而且我是瘋狗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烏開霽低低地笑出了聲,“之前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
你選擇他,我可以理解,畢竟那是我們一起努力了那麼多年的方向,不過…”
“不離開我的話你卻不能騙我。”
池硯側頭,不適應地躲了一下烏開霽說話時打在脖頸間的吐息。
瘋狗果然是瘋狗,發起瘋來是真的讓人頂不住。
“沒騙你。”池硯被烏開霽握著放在他頰側的手指輕輕收攏,慢慢摸索著青年的臉頰,聲音放緩了一些。
他終究是有一點不同的。
“哈。”
聽著阿硯的那句沒騙你,烏開霽哼笑出了聲,壓抑的在池硯耳邊吐息道:“我知道你沒騙我,你從來都沒騙過我。”
“阿硯,給我好不好。”他的臉頰順著池硯的摸索的力道輕輕的蹭著她的手指,喉間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哼。
摸索著烏開霽頰側的手輕輕向下觸到了烏開霽的喉嚨,池硯淺淺地“嗯”了一聲。
衣衫鬆散,
窗外的雨滴淅淅瀝瀝的砸在了玻璃花窗上
雨滴清清淺淺的鑿砸,
模糊了視線。
翌日天色微亮,朦朧的曦光照在了二樓臥室的床上,
烏開霽睜開眸子,一雙平日裡被深色與詭譎覆蓋的眸子中滿是繾綣與笑意。
他就知道,不僅僅是他離不開她,她也是有那麼點舍不得他的。
窩在被子裡,池硯伸手攏緊了烏開霽勁瘦的腰,流暢的腰線弧度與溫暖的肌理帶給手臂的溫熱觸感讓她睡的更加安穩了一些。
人形的抱枕抱乖巧的任由池硯抱在懷中,她不由舒適的淺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