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簡直是瞎了眼了。
把赫連翊偏愛成這副鬼樣子。
還好,這份偏愛被她強行搶了一大半。
有這一大半機緣,飛升於她而言,隻是時間問題。
而飛升後的無匹戰力,才是她真正該追求的東西。
愧疚搶赫連翊的機緣嗎?
池硯腦子裡壓根就沒有這根弦。
就像彆人掌權沒有自己掌權來的痛快一般。
彆人變強自然也沒有自己變強來的舒暢。
霸總為什麼是霸總?傻白甜為什麼是傻白甜?
那是因為傻白甜就算真的有腦子,她們也隻能裝乖賣癡,做上位者眼中惹人憐愛的傻白甜。
傻白甜離不開有權有勢的霸總,她們沒有退路。
霸總卻隨時可以換符合他們心意的傻白甜。
一個對另一個是必需品,一個對另一個是裝飾品。
雙方的關係根本沒有平衡可言。
上位者的愛為什麼會顯得廉價?
那是因為雙方地位太過不對等。
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尊重可言。
池硯斂起眼簾,鴉羽似的長睫之下,清婉雋雅的眸子中,一片涼意橫陳。
殺了赫連翊,以絕後患的想法,池硯從始至終都沒有停過。
她確實對赫連翊有幾分喜歡。
畢竟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她不會有半分耐心,更不會與之有任何瓜葛。
但一碼歸一碼。
喜歡又不能當飯吃。
就如同《驚世女仙》女主餘冉冉一樣,池硯搶過餘冉冉的機緣,就不會給對方爬起來傷害她的機會。
赫連翊的存在亦是如此,赫連翊的機緣池硯搶的比搶餘冉冉還狠。
感情的事放一邊,在池硯的眼中,不論男女,在她這裡都一樣。
對池硯來說,赫連翊本身就是一個比餘冉冉恐怖數倍的威脅。
她做過的事情,因果雖然抹除了。
但凡人行過,必有痕跡。
池硯自信,但不自負。
飛升之後,何等光景,她不好說,那她就隻好未雨綢繆了。
身形一輕,被甩出了神戰戰場。
池硯手腕一翻,弓箭被收回儲物袋,寬背重刀入手。
刀身一跺,刀尖沒入地麵。
池硯手握刀柄穩住身形。
而她周遭是不少被甩出來的宗門子弟。
他們狼狽的坐在地上,有點懵的發著呆。
“湛初小師叔?”合歡宗駐守在神戰戰場外的小弟子驚呼出聲。
百朝大戰不是為期五年時間的嗎?
現在才過了三年,湛初小師叔他們怎麼就出來了?
發生了什麼變故?
疑問在腦海中盤旋,他拔腿就往宗門營地跑。
不論怎麼說,先通知尊者再說。
合歡宗駐地。
衣襟大敞的紅衣男子眼神迷離著摩挲著手中的白玉令牌。
腰間衣帶係的鬆鬆垮垮。
眼尾的兩滴淚痣晃的人眼暈。
“阿硯回來了?”危瑾之眉峰輕蹙,妖冶的麵頰上浮現出了一抹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