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就好。”危瑾之傾身,覆蓋了池硯。
斑駁月影下,兩人身形交疊。
晃動的樹影蔥蔥,搖曳翻飛的花瓣交織起伏。
隨風蕩出了一層層波浪。
翻滾的遊雲在暮色中遮遮掩掩的浮動,周遭飄散的片片薄雲慢慢悠悠的擦過。
高懸明月下的光景,迤邐又靡豔。
長夜漫漫,月影淡去。
一個清潔術下去,一切痕跡便消弭於無形。
池硯比危瑾之醒的早。
側躺在她身邊的危瑾之眉目妖冶絕豔。
青年抿緊唇角,一隻手還死死的拽著池硯單衣的一角。
就算是在睡夢中,也滿是不安。
看著,比池硯都脆弱。
池硯垂眸盯著危瑾之的麵頰看了一會兒,見他還沒醒,池硯撣了撣單衣上沾染的花瓣,起身彎腰,將危瑾之攬腰抱了起來。
還是把危瑾之送到他自己的危琊殿吧。
兩人住的距離很近,把人抱過去隻是順手的事。
赫連翊拎著他剛做好的紅豆糕,提步就往樺川峰上走。
阿硯喜歡吃美食,但不喜歡自己做。
而且她更喜歡吃清淡口的,平時夾菜會繞開大部分肉食。
早膳阿硯很少吃。
不過隻要是他做的,阿硯都會吃。
樺川峰,路走了一截,赫連翊腳步就頓住了。
帶著露珠的綠茵叢分立於鵝卵石地麵旁。
一道清絕的身影映入眼簾。
她一身簡單的素色單衣,衣衫整齊中帶著股子說不出的禁欲氣息。
平日裡被一條絲帶挽起的墨黑長發鬆散的披在身後。
伴隨著行走,墨黑的發絲擦過池硯蒼白的麵頰,擦過的弧度都顯得溫婉嫻靜。
透著股子說不出的柔和清雅勁兒。
不過最抓赫連翊視線的卻是池硯懷中攬抱著的青年男人。
池硯纖細的雙手十指白皙到幾近透明。
她一手穿過危瑾之的腿彎,另一隻手攬在危瑾之的肩背處。
骨節因為發力而泛白,隱隱間,他甚至能夠看到她手背上青色的脈絡。
很漂亮,很適合被他收藏的一雙手。
此時卻抱著彆的男人。
池硯與危瑾之的發絲牽扯在一起,俊男美女,格外般配,說是神仙眷侶也不為過。
入目的畫麵適配度太高,高的刺的他眼眶發酸。
舌尖頂著腮幫子,血腥味在赫連翊口腔中彌漫。
這樣的畫麵,他一刻都不想看下去。
但他卻一眼都舍不得錯過。
反正他看的是阿硯,又不是危瑾之那個賤男人!
赫連翊提著紅豆糕的手抖了一下,他突然看見池硯懷中,危瑾之動了。
池硯懷中,青年男人扯開了衣襟,袒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流暢的肌肉線條沒入了單薄的衣衫下,蠱人的很。
而在青年的白皙胸膛上,青紫縱橫的痕跡一路蔓延入衣帶下,纏綿的讓人臉紅心跳。
赫連翊的眼眶一下子就模糊了。
透過有些朦朧的視線,他清晰的看到池硯懷中,危瑾之衝著他偏頭笑了一下。
狗東西故意的!
氣死他爹了!